少年扛著活泥鰍似的少女進了房間,門還沒關就迫不及待地將她壓倒在床,一手捉住她胡亂揮舞的手腕,一手猴急地解著自己的腰帶。
少女淒切的哭喊聽得匪眾們身子都酥了半邊,一個個興奮地摩拳擦掌,偏偏這時,滿室春風被不識趣的小山匪給關上了。
鬆子叉著腰,板著臟兮兮的小臉,故作老氣橫秋喊道“少主辦事,都滾遠著點,擾了少主的興致都罰山腳下守大門去,聽到沒有!”
“嘿,這個小兔崽子……”
有人不滿嘀咕著,有人憤憤地揚著拳頭,還有人不死心地朝屋內喊著“少主,您還年輕不曉得,那事初次不宜過久,有損身體啊!”
“就是就是,少主,平日兄弟們對您一呼百應,有好東西可不能獨享……”
“滾!”
屋內一聲怒喝,外麵頓時悻悻然地散了。
待門關上的瞬間,少年臉上興奮的神情頓時斂去,開始後悔午時送的那碗人參湯。
此時,身下的少女可謂是蛟龍翻江,涕淚橫流,哭喊聲震得他耳膜都隱隱作痛。少年凝眉,欲堵住那發聲源頭,卻被反咬一口。
“你敢咬我,找死!”一聲惡狠狠的怒吼,少年卻扣住她的手腕摁向自己胸前。
“放開,放開我,你這個臭流氓……”咒罵戛然而止,殷茵陡然瞪大了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少年,“你……”
“閉嘴,再喊就弄死你!”少年語氣惡劣,朝門口示意了一眼。
門外,仍有不死心徘徊附近的匪眾,聽到少年的吼聲時頗為酸澀的搖頭,“那可是養尊處優的公主,少主下手未免太狠了些,彆一不小心給玩死了……”
房中,殷茵愣怔了片刻,心情就如同坐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她捏了捏手下不真實的柔軟觸感,心中仍舊懷疑,所以趁著“少年”不注意,迅速朝其下身掏去……
“少年”始料未及,臉色騰地一下爆紅,立即從她身上翻了下去,“你乾什麼?”
“不,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再確認一下……”殷茵尷尬地咧嘴一笑,此時小心臟算是徹底安穩落地。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爬起來與“少年”麵對麵坐著,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目測超過一米七,符合少年的身量,瘦得胸前不足二兩肉,長相清秀偏中性,再加上男聲的嗓音,若不是親手摸過,就算她換上女裝站在眼前,殷茵都要懷疑這可能是個女裝大佬。
“看夠了沒有?”
“少年”橫了她一眼,還在為她剛才的行為耿耿於懷。
殷茵搖了搖那亂成雞窩似的腦袋,她自己也是衣帶鬆散,胸脯半露,但都是女子便渾不在意,反而盤腿湊過去,好奇地小聲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隱瞞性彆藏在這匪窩裡?”
“少年”一邊整理著衣衫,一邊快速道“我名叫宋檀,與鷹嘴寨有著殺母之仇!”
憶起往事,宋檀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淤塞,繼續道“三年前,我偽裝身份來到鷹嘴寨,靠著醫術接近了張顯,但此人生性多疑,並不十分信任我。”
殷茵深以為然地點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不多疑點墳頭草都十米高了。
宋檀看了她一眼,接著說“我認賊做父,本想伺機刺殺,但苦於張顯防備心太強。而你們和親使團的出現,恰好是個契機。當時在使團中沒有發現你,張顯本打算殺人掠貨,是我極力遊說,他才將士兵擄回了寨子。”
“你是想借使團的力量,將匪窩一網打儘?”
宋檀頷首,“公主果然聰明。”
殷茵聽宋檀提及殺母之仇,暗自思忖,這宋檀言辭懇切,可自己對她一無所知,若其中有詐……似乎,也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處境了。
但若真如她所言,這或許是脫困良機。
殷茵目光帶著審視“可使團受創嚴重,被擄來後又遭受責打虐待,山匪凶悍,計劃風險難測,你具體如何打算?”
宋檀道“近年來我研製了一款神啟丹,服下後可強壯筋骨,勇力增強,十二時辰內足以一敵三。屆時我負責內部瓦解,公主留下信物,讓他們配合我的計劃尋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