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不中聽的話……
容寂湊近她頸間細嗅她衣裡散發的陣陣香氣,“你何時看到過本官有相好的姑娘?”
卿言被他肆意輕薄,臉頰、耳朵、脖頸全都羞赧通紅。
“大人讓我做奴婢,就該守信讓我隻做奴婢,大人既要奴婢為大人謀利,又要奴婢做賤妾通房做的事,未免欺人太甚!”她哪有資格說他欺負她,可是他對她的這些行為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容寂聞言微怔,他早早要了她本就不該,與她羈絆越深,對他們二人全無益處。
肅王已經盯上她,還意圖利用她做棋子,容寂決心讓一切回到原軌,就該冷落她,對她心狠,萬萬不能被她擾亂心神,使她有成為他軟肋的可能。
原以為她小小女子,養她在府中,隻要她乖巧聽話,不會有多大的影響,將來等他完成該做的事,再將她收入房中也不遲。
他忽略了兩年前她是未及笄的豆蔻少女,如今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個娉婷多姿的女人。
他本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多年控欲,欲望的閘門一旦打開,便如滔滔洪水奔騰狂湧,難以止息。
此刻他亦本能想將她揉進骨血裡,狠狠占有。
“本官說過,奴婢要如何使喚,全憑本官的喜好。”理智讓他放開她,他溫熱的指尖卻隻想暢意在她身上遊走。
他身上燙的要命,卿言在心裡罵他混蛋!王八蛋!
“你乖一點,不想被人聽到,就彆亂動。”容寂麵上還算鎮定,伏在她頸窩裡輕喘喟歎,除了將手伸進她的衣裡尋找慰藉,他沒做彆的事。
馬車外麵是上京大街,人來人往,恕己駕車的身影投在車簾上。
卿言耳珠紅的快要滴出血,她不敢動,也不敢發出聲音,怕有人突然掀開車簾,看到裡麵的場景。
待到恕己馭停馬車,卿言奮力掙脫,在麵前的男人身前猛推了一把,而後跳下馬車倉皇而逃。
恕己耳朵沒聾,一路上馬車裡主子低喘輕喟的聲響他都聽見了,男人什麼情況下會發出那種聲音他還是知道的。
再一看卿姑娘丟下主子逃走,主子掀開車簾一臉陰霾,目光緊緊追隨。
回到內院,西廂房門窗緊閉,一室漆黑。
主子沉默片刻才吩咐備水,還是備涼水。
恕己站在院中納悶,主子既已要了卿姑娘,又忍著作甚?
容寂每日從台院回府,卿言才能見到他,之後他便會帶她乘馬車外出。
坐在昨夜的馬車裡,卿言憋著惱恨,容寂卻是一臉坦然自如。
他新換了一身竹青色氅衣,手執折扇,墨發冠玉,一派君子氣度,很難讓人聯想到昨夜在這輛馬車上拉過她的手,無恥地對她說“幫我”的男人會是他。
他鬆了對她的禁錮,卿言立即將他推開,跳下馬車,絲毫不管他。
她在教坊司裡看到過那些女子隔著褻袴為男子侍弄,他竟讓她為他做這種事,當真是與那些男人沒有分彆!
容寂罕見的在馬車上一言不發,也沒多看她一眼。
馬車停在教坊司門口,他起身先下,不理會她。
容寂今夜會的還是劉弘基、王邑、郭曹那幫紈絝,三人見他進來,身後跟著戴麵紗的卿言,表情都有些深晦。
“昨夜容兄帶著美人去哪兒了?”王邑先發問。
昨夜他們都飲了助興酒,那酒喝了之後的感受他們再清楚不過,不找個女人解決一下定是難捱。
他們房中除了三個陪酒的女子,就隻有一個卿美人兒,容寂沒叫教坊司的女子來陪,他喝了酒,身邊最趁手的可不就是卿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