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世子家世清白,養外室似乎也為宗族禮教所不容。”
“桓世子將卿言養在外麵,於你們二人名聲都不好聽,桓世子難道一點都不在乎這些?”
容寂話音落,卿言正好走到門口,她並不知桓晏尋到容寂的府上,抬眼望見一道冰藍雲緞錦衣的身影,他的背影看起來較之往昔好像瘦了,儀態卻依舊端正清雅,風姿俊秀。
她愣住了神,恍若在夢中。
容寂朝著門外負手而立,第一時間就瞧見了她。
看到她臉上的神情,容寂牙關緊咬,齒縫流出的笑意瘮人,“桓世子娶她為妻已是不可能,納她為妾慶國公府容不下她,將她收做外室,會引來全上京恥笑,桓世子還執意要帶她走嗎?”
容寂的目光緊鎖著她,不難看出他這話究竟是說給桓晏聽的,還是說給她聽的。
桓晏隻想找到卿言,好好照顧她,保護她,不讓任何人傷害她。娶她都是日後的事,他想的沒有容寂那麼長遠,一朝被容寂全部點出,他頓時語塞,尚無應對之策,就無從辯駁。
原本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無端未成婚,兩人舉止稍有逾越都會遭人非議。
即便他將卿言安置在私宅裡隻是為了照顧她,被人知曉也會傳出他們無媒苟合,不知廉恥。
“桓晏哥哥。”卿言的聲音如涓涓溪流,清脆好聽。
桓晏回過頭,心底閃過的憂慮霎時間被欣喜若狂占據。
“言兒。”桓晏奔上前,半個多月的思念化作炙熱的擁抱,他顧不得誰人在場,一把將她摟進懷中,“言兒彆怕,我來了。”
容寂目光死死定在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他周身寒涼入骨,寂靜地可怕。
實則隻有桓晏抱著她,卿言站在原處,沒有抬手回抱他。
“言兒,我找的你好苦啊!”桓晏旁若無人訴說相思,從小到大,五日不見她就已經是最難熬的了,此次發生大事,他還不能陪在她身邊,簡直該死。
卿言無語凝噎,淚水盈滿眼眶。
“桓晏哥哥,我有話要對你說。”卿言聲音細弱。
桓晏這才反應過來還有旁人在場,當著旁人的麵抱她有些失態。
“可否借容兄的花園一用。”桓晏與她單獨相處,選在敞亮處。
她聲音再小,容寂也能聽見,她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跟桓晏形影相依,互訴衷腸?
他在場打攪了他們是嗎?
容寂笑裡藏著冰刃,“桓世子請便。”
容寂的府宅不大,所謂花園隻是外院栽種了幾株綠植,育了兩片小的花圃。
“是我沒及時從牢裡救出言兒,讓言兒受苦了。”桓晏自責不已,瞧著眼前瘦弱的人兒,無比心疼。
卿氏宗族不在上京,爹爹隻有她一個女兒,卿言從小就沒有族中兄弟姐妹相互依存,最親近的隻有她爹爹,除此之外,就是桓晏。
她沒有爹爹了,桓晏就像她在上京唯一的親人,這個親人還是她往後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讓桓晏哥哥擔心了,言兒沒吃什麼苦,一切都好。”卿言朝他露出笑容,言語卻透著淡淡的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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