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容寂早起去官署又帶上她,連著兩日,他出府都讓她戴著麵紗陪同。
這天休沐,容寂一早出門,把她一起帶出去。
上京城內有一座望仙樓,是士族文人赴會的地方。
這裡寫詩、作畫、撫琴、對弈、品茗、酌酒、賞月,共享人間風雅。
容寂直上酒樓的第三層,坦然行走在一群峨冠博帶、紆青拖紫的世家大族子弟之間。
按照他們約定俗成的規矩,每一次聚會,都有人出題作詩,詩題就寫在三樓的白牆上。
誰作出的詩能名列前三甲,便能將其題在白牆之上,將來流芳百世。
容寂隻看了一眼詩題,就找了一處空位,拿起紙筆,在上麵作出一首七言絕句。
“在下有一首詩,各位公子看看以為如何?”
容寂讓恕己將他手裡的詩篇呈給審詩官,審詩官再當眾念出由大家品評。
在審詩官念出詩句的同時,所有人的視線都朝這邊移過來。
士族都喜好佩玉,錦衣華服、奴仆環繞,容寂身上的衣飾雖不廉價,但跟在場頂級士族家的文人子弟相比,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他們身份有差彆。
望仙樓沒有規定寒門和庶族學子不能上來,隻是寒門庶族有幾人甘來士族麵前自取其辱?
容寂的詩才,眾人平心而論,上前三甲題詩在牆不成問題,但在場沒一個人歡迎他來,眼裡都對他表示出輕視。
“時間還沒到,要等全部作完才能品評。”斜臥在羅漢榻上的一個公子連轉身都不屑,聲中不掩嘲弄。
容寂麵上笑意不減,一副要坐在這裡等一個結果的架勢。
他左右逢迎,身邊人卻對他視而不見,他也不惱。
卿言站在他的身側,蹙緊眉頭,不解他來這兒到底想做什麼。
在場除了世家公子們互相較量才學,還有不少女子夾雜其間。
這些女子都是世家公子身邊培養的貼身侍婢,既要美貌出眾,又要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
公子尚且比試,公子的侍婢之間自然也要分出個高下。
“去贏過她們。”容寂手裡的折扇還沒打開,他手肘支在小幾上,一派閒適,扇尖朝那些女子所在的方位一指。
卿言望向他的眼裡滿是困惑,然而容寂卻是一副自己被輕視了,要找彆的方式來挽回顏麵的好勝嘴臉。
卿言現下每走一步都可能是機遇,亦或是深淵,再差的路最終都不過一個死字。
她在向死而生,命運無定。
幾乎不作多少遲疑,她聽從容寂所言,朝那些婢女走去。
今日出的詩題是荷花月色,婢女們作詩作畫都跟荷花或者月色有關。
卿言執筆畫了一幅月色無邊,碧葉連天的荷景圖,她的畫更注重寫意,技巧那些自是不必說,畫的旁邊題了一首應景的詩。
畫完她又走向一旁,見一盤棋局廝殺正猛,隻可惜一方很快敗下陣來。
“公子,又是河洛姐姐贏了。”旁邊的小丫頭歡欣鼓舞。
那名叫河洛的婢女最擅長棋道,她的棋是公子親自教導,比在場其他婢女高上一籌呢,自是次次都贏,她顧盼神飛,洋洋得意。
突然,棋盤上又落下一子,原本已成死局的黑子,瞬間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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