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能懂我的意思嗎?”容寂晃動她的胳膊,讓她凝神直視著他。
他能向她邁出九十九步,最後那一步必須要她自己朝他走來。
他對她動了心,她也必須對他動心這才公平。
他為她做的一切,相信以她的聰慧,不會看不明白。
沒親口對她說出愛她,想娶她,是他最後那點自尊和驕傲在作祟。
他要能確定她的心意,才能將那些話對她說出口。
卿言震驚未散,又撞入他一雙隱含深意的眼眸,更多是覺得不可思議。
容寂他太肆意妄為了!
世俗的教條,森嚴的等級,上下的尊卑,本是枷鎖和約束,對容寂來說,更像是一道屏障,而他不屑繞過屏障,是想打破屏障。
他還想拉著她一起,將她眼中的貴賤等級全部抹殺,要她思想上與他同化。
卿言即便從未以士族身份自恃高人一等,但她淪為賤籍,還是本能的把自己歸為低賤的族類,是比庶族平民還要低等的幾乎沒有人權的人。
容寂曾將她帶進教坊司,還曾在言語上羞辱過她,實際他竟從不認為賤籍就是低賤任人愚弄和宰割嗎?
他蔑視世俗貴賤,又豈會在意將來要娶的女人是何出身。
卿言宛如被他深邃的眼眸吸入一處秘密的幽徑,越往下走,看到的東西越會讓她獲得無與倫比的震撼認知。
容寂對她的不同,潛移默化讓她對他有了改觀。
回到上京以來,容寂對她說過的所有話,都不及他這句“我喜歡哪個女人,要娶哪個女人,沒人能做得了我的主”讓她心下為之一顫。
卿言終是沒應聲,隻心如明鏡。
距離上一次在淇澳苑握雨攜雲又過去了將近十日。
馬車將卿言送回府,容寂轉而去做彆的事,夜裡回來他再次把她從杏簾居抱到淇澳苑。
上一次到後麵他沒要夠,還會低聲誘哄她,再給他一次。
這次他問都不問,抵死了要與她纏綿不休。
仿佛想要用身體上的滿足,去填補她內心的溝壑,將其化為平地。
次日,卿言正午才醒。
上回她醒來還能下地,這回腿酸到抬一下都麻,穿好衣裙腳踩在地上,差點沒站穩跌倒。
“姑娘還是就在大人房中歇著吧。”采桑眼疾手快將她扶回床上坐著。
采月帶著人送來飯食還有補湯,給她抬了一張小幾放在床上,就在床上用飯。
“大人還吩咐給姑娘準備有擦用的藥。”采桑彆開眼,不敢多看她脖頸上密密麻麻疊加的粉痕。
她全身都遍布著這樣的痕跡,采桑方才伺候她穿衣,掃到幾眼。
卿言沒再執著,她不僅腿酸,過度……她下麵也有點不舒服。
從淇澳苑走回杏簾居,路上雙腿摩擦,那裡肯定會疼。
容寂忍著一個月碰她不超過三次,可如昨夜那般,完全是恨不得一次把一個月虧欠的都討去……
卿言喝完補湯用完飯,重新解了衣裙,自己擦藥,想讓痕跡儘快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