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國也不知道這麼稱呼對不對,姑且這麼叫著。
如果老板介意,那就再改。
中年人似乎沒從那聲“老板”中回過神來,
錯愕的看著陳衛國,他已經很久沒聽過“老板”這個詞了。
錯愕之後就是驚恐,“小同誌,可不能亂喊,現在哪有什麼“老板”,都是為人民服務的。”
“對不起,是我孟浪了”,陳衛國從善如流,立馬改正“同誌,請問你們店裡。還有沒脫殼的稻子和麥子麼?”
“哦?你買這些做什麼?”,中年男人現在清醒了,一臉警惕的問道,“這些東西又不能直接吃,買回去還要自己脫殼、磨粉。”
【這小子怕不是有點毛病,一身嶄新的衣服,乾乾淨淨,也不像農村裡乾活的樣子】
【四九城裡的小崽子們也不會乾稻穀,麥粒這些活啊!】
“哦,是這樣的,我們村裡今年新上任的公社保管員沒有經驗。”
“將留的糧種都受了潮,發芽的發芽,發黴的發黴了。”
“為了不影響明年的春耕,讓我現在過來買點糧種回去。”
“你看這是我們村開的介紹信!”
陳衛國扯起謊來,張嘴就來。那神態,舉止,就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說著掏出一張蓋好公章的介紹信遞了給中年人看了一眼,又收回去了。
這信,這公章都是剛剛他意識在空間裡搗鼓的。
早先時候他研究京城地圖的時候特意看了看京城的郊區。
對郊區的村莊有了初步的了解,他就隨便找了一個叫“靈水村”的村子。
用他們的名字,寫了一封介紹信,刻了個蘿卜章,用魚血做印泥蓋了。
中年人也沒看清介紹信的內容,就見了一個鮮紅的公章分外的顯眼。
不疑有他,也沒有深究這個。
私刻公章可不是小事,三到十年的徒刑可不是開玩笑的。
任誰都不敢相信,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夥子,敢乾這種事情。
【好險,差點露餡!】
陳衛國暗自擦了把冷汗。
“麥種倒是有100多斤,稻種不多了,隻有二十斤了。”
中年人想了想,然後翻了一下庫存,說道。
“這麼少?那都給我吧,不夠的,我看能不能從其他地方找點。”
陳衛國按耐住內心的狂喜,一臉的愁苦的模樣。
【這個村的書記也是個不靠譜的,居然打發一個毛頭小子來做這麼重要的事情。】
中年人有點同情的看著麵的這個年輕人。
“你等著啊!我去給你拿東西!”
說完中年人轉身去了裡間屋子,應該是庫房的位置。
沒一會就拎著一大一小兩個麻袋出來。
“都在這裡了,我給你秤一秤!”
說完也不等陳衛國回話,就提溜著麻袋放到櫃台旁邊的地秤秤了起來。
“麥種96斤,稻種24斤,”
中年人麻利的報出了重量。
“麥種算你兩毛一斤,稻種貴點三毛錢一斤,19塊2加7塊2一共是26塊4毛。”
“好的”,陳衛國沒有還價,麻利的掏錢付賬。
【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可不能因為省個幾毛錢,把生意攪黃了。】
付完錢,陳衛國提著袋子準備走。
這時,卻被中年人拉住了,“小夥子,先彆走,我這裡還有一些其他作物的種子,你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