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特助並沒有感覺到趙觀海的無奈，還高談闊論起來。
“那段時間，孟小姐去參加了火鍋店的剪彩儀式，那天有個手賤的鹹豬手嘛！那、那梁警官哢哢兩下就給人製服了！”
“我沒記錯的話，當時還上熱搜了，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孟小姐。”
“再過沒多久，孟小姐就代言了青棠旗下的產品，我看‘錦衣衛’的身形和梁警官很像，再加上時間推算，這才有此一問。”
樓暢聽著特助的分析，越聽眼睛越亮。
孟綿之前的那些事情，都已經全數交代過了。
樓暢驚奇的，是這位特助的細心和分析能力。
“這位……特助先生，請問尊姓大名？”樓暢問。
“不敢不敢，我叫章立早。”
“章特助，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換個行業？比如來我們工作室？”
章立早震驚，他今年已經快要四十歲了，一直在趙觀海身邊當特助，倒還從來沒想過換個行業。
“我看你剛才的分析，再加上你說喜歡八卦、愛扒，我覺得你還是很適合來我們公關部的。”
公關部大多數情況下是負責緊急預案和輿論向導的，為了更好地保護自己的藝人，有時候也需要分析形勢走向和黑子幕後操手。
樓暢覺得，章立早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咳咳。”趙觀海吹胡子瞪眼了，“怎麼就當著我的麵搶人了？”
樓暢自然地笑笑，“隨便聊聊，當然，章特助要是有想法，可一定要來我們工作室啊。”
章立早舉了手中的茶杯，“我在趙總身邊久了，現在人到中年也不準備騰地兒了，今天不適合飲酒，我就以茶代酒謝過暢姐賞識了。”
趙觀海這才心裡舒服了些，就說嘛，怎麼能這樣搶人呢。
飯桌上，梁維和夏森都很沉默。
孟綿在外時，除了必要的交際，都很少說話，因此也就一直默默吃飯，沒有摻和樓暢他們的“搶人”話題。
梁維現在能見到孟綿的時間很有限，又因為自己的工作繁忙，所以十分珍惜和孟綿相處的時間。
哪怕周邊還有一群人在，也不影響梁維享受在孟綿身邊的時刻。
飯局上，他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時不時地就用公筷給孟綿夾菜。
夏森見了，也不甘示弱。
於是，孟綿夾在他們兩個中間，碗和碟子都被菜給淹沒了。
偏偏身旁兩個人像是看不到這豐富的菜量，隻顧著較勁給，一個勁兒地給她夾菜。
孟綿舉著筷子不知所措，心裡卻想，現在身邊有兩個就已經吃不消了，萬一任務結束，身邊坐著七個，那自己……
孟綿不敢深想，搖搖頭，選擇把這個可怕的想法丟開。
夏森第一個發現了孟綿神態異常，“怎麼了姐姐，是頭暈嗎？”
“是不是剛才練習的太多了，累著了？”梁維也問。
“沒有。”孟綿舉著筷子，很認真地說，“我隻是吃不下了。”
說完，她低下頭，對著一碗、一碟子的菜沉默。
夏森和梁維這才發現孟綿的碗碟裡都已經裝滿了各種各樣的菜……
“吃不下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