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委屈的聲音中混著哭腔，不甘的質問讓孟綿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肖星河順著本能去抱她，雙臂用力地攔住她，將她死死地抱在懷中。
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就這麼自然地埋在孟綿的肩窩。
他偏過頭，聞到孟綿發間散發出來的好聞味道，忍不住貼著繼續聞。
那股好聞的香味淡淡的，若有似無地引誘著他。
肖星河越聞越覺得，這股香味應該不是頭發的味道，而是……綿綿自帶的香味……
他沉醉不可自拔，趁著酒勁和醉意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場夢。
夢裡發生任何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他不需要去思考綿綿的感受，隻需要順著自己的心意——
為、所、欲、為。
這念頭盤旋在肖星河的腦海中，他的神誌既清明，又混沌。
他在孟綿的耳後輕吻，輕輕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齒細細輕咬，惹得孟綿止不住的顫栗。
“肖……星河……唔，難受……”孟綿前一日才和傅之硯纏綿，此時身體敏感得緊。
“綿綿、綿綿、綿綿……”
肖星河終於放過了孟綿脆弱可憐的耳垂，他轉頭去吻她的紅唇，卻不期然被孟綿扭頭躲過。
肖星河眨巴眨巴眼睛，無助彷徨又脆弱。
“綿綿綿綿，是、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你為什麼不看我呀？”
他低著頭，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那耷拉著的泄氣模樣，讓孟綿心頭化成了一灘水。
他身上酒氣熏天，雖然說不上有多難聞，但絕對說不上好聞。
“你先起來，去洗個澡，睡一覺。”
孟綿吉艱難地站起來，她抓著肖星河的兩條手臂，試圖趁著他清醒的時候將他拉起來。
但肖星河坐在地上不為所動。
他抬起頭看孟綿，眼睛卻被刺眼的燈光激得流出了眼淚。
他一邊眨巴著眼睛一邊流淚，雙臂被孟綿拖拽著，愣是紋絲不動。
“我不。”他語氣倔強，與他委屈的神色和滿麵的淚水很是違和。
“那你想怎麼樣？”孟綿歎氣，重新蹲下去，“已經是後半夜了，你這叫擾民，知不知道？”
肖星河仰頭，“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