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居然看梁維看到入了神，孟綿臉色一紅，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
“那什麼，我才沒有說你壞話。”
她一覺剛睡醒，後腦勺的頭發蓬蓬的，顯得她的臉更加小巧可愛。
梁維心想，孟綿的臉，有沒有自己的手掌大呢？
就這麼想著，他一步步走到床前，在床沿邊坐下，伸出空著的那隻手，對著孟綿的臉比劃了一下。
“你乾嘛？”孟綿不明所以地退後。
而梁維則驚奇道，“你的臉，還沒我手掌大。”
孟綿不怎麼雅觀地翻了個白眼，“拜托，你手那麼大，沒幾個人的臉能大過你的手好嗎？”
梁維被她逗笑了，看到了她如此恣意的樣子，他心中的不安終於消散了。
可是……
“綿綿，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梁維思忖著用詞，“你從來沒在我麵前這樣說話過。”
孟綿一愣，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梁維麵前忘記了偽裝，這……
“具體哪裡不一樣？”
秉持著“誰懷疑誰舉證”的邏輯，孟綿沒有回答，反而將問題重新拋回給了梁維。
“以前，你很客氣，我總覺得和你隔著很遠的距離……”
梁維語速很慢，十分符合他嘴笨的人設。
雖然梁維沒再接著說下去，但孟綿知道，他已經把話說完了。
“那現在，你覺得不好嗎？”
“好！當然好！”
梁維接得很快，生怕錯過了這次機會後，孟綿又變得和從前一樣，明明離得很近，卻總給人隔著玻璃的感覺。
有了肌膚之親之後，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在潛移默化之中發生了變化。
孟綿看著眼前的梁維，眼尖地看到他脖子上有一道劃痕。
劃痕很長，可能是之前的傷痕沒及時處理，血跡乾涸後，留下了一道暗紅色印記。
“你這是怎麼了？”
孟綿蹙著眉伸手輕輕地去觸碰那道傷痕。
梁維一愣，反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非但沒說話，反而還低著頭紅了臉。
孟綿驚奇極了，梁維這一會兒陽剛硬朗一會兒憨憨傻傻的，也太像一隻大警犬了吧！
“問你話呢，你臉紅什麼？”孟綿見梁維低著頭不說話，還用手指在劃痕旁邊完好的皮膚上戳了戳，“難不成你在害羞？受個傷有什麼好……害羞……嗯……”
梁維臉更紅了，孟綿從後知後覺弄明白了他的傷痕從何而來。
她指尖像是觸電了似的，一下子縮回來，同樣紅了臉。
“那、那什麼，你疼不疼？”
兩個詞剛親密接觸過的人此時坐在同一張床上，雙雙低著頭紅著臉，氣氛既溫馨又羞澀。
梁維搖搖頭，抬起頭正色道，“一點也不疼的。”
不疼就不疼！
說這麼認真乾什麼！
怪不害臊的！
孟綿方才還羞答答的，此時已然因為梁維不合時宜的表達方式而恢複了正常。
正巧肚子餓了，梁維手裡的早飯又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孟綿道，“我去洗漱，等我一起吃早飯？”
梁維自然應允。
早餐過後，梁維終於問出了心中一直想問的話。
“綿綿，昨天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