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沈今安率領五千虎賁衛踏上了返回鄴城的路途。一路上,旌旗飄揚,馬蹄聲疾。
董血秦、張豹、郭瑾隨軍。
陳煜留守漁陽郡。
行軍路上,沈今安騎在高頭大馬上,思緒卻飄回到了鄴城。
“郭瑾,此番回鄴城,我心中沒底。”
“主公勿憂,屬下已有定計。”郭瑾也騎著一匹馬在沈今安身側。
“你說。”
“如今正逢幽州內亂,冀州上下有識之士豈會錯過如此良機,沈北陽麾下文臣必定紛紛進言,集中兵力北進幽州”郭瑾還沒說完。
沈今安擺手道“你是讓我率軍前往,再立戰功,博取信任?”
郭瑾搖頭道“主公,不是的,而是趁此機會,冀州空虛,調我昭武軍主力悄悄兵進鄴城,以手中之劍,博身前之名。到時,冀州牧府上下,是生是死,皆是主公你一言之事而。”
沈今安聽聞郭瑾此言,心中猛地一震,勒住韁繩,馬兒長嘶一聲,停在了原地。
“先回鄴城再議此事,你說的對,如今幽州內亂,如此大好時機,郭旭他們怎麼會不向沈北陽進言。”郭旭乃是沈北陽麾下三大謀士之一。
沈北陽麾下三大謀士許勤、田文、郭旭。
以及十五萬冀州軍,各軍兵馬使
振武軍兵馬使李員彭
驍銳軍兵馬使顏梁
朱雀軍兵馬使韓猛
玄武軍兵馬使文仇
禦林軍兵馬使張賀
每軍三萬餘人
還有大將衛昭、陳慶、餘華之、魏和等一係列將領。
“若是出征,沈北陽會不會派我北伐幽州?”
“主公,不會的,你已經立下諸多戰功,沈北陽定會有些許忌憚,冀州名將之多,李員彭、顏梁等人皆可為將。”
“這老東西還是不放心我。”
“主公,您為沈北陽親子,沈北陽不可能對您設防,在掌握局麵之前,請您務必掩飾住心中的殺心,為顧大局,請主公珍重。”郭瑾說道。
“好。”沈今安麵色陰沉,低頭輕語。
大軍繼續向前。
道路兩旁的田野裡,偶有勞作的農夫停下手中的活計,抬起頭來,帶著敬畏與好奇的目光望著這支浩浩蕩蕩的隊伍經過。
遠處的山巒在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一片青黛色。
在官道上,五千虎賁衛宛如一條鋼鐵巨龍,蜿蜒前行。
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每一麵旗幟在風中舞動得虎虎生威。
數日後,隊伍終於臨近鄴城,巍峨的城牆慢慢顯露出來,牆上站立著數之不清的兵卒,一眼望去,人心生畏。
城門外,沈北陽身著一襲繡有蟒紋的深紫色華服,腰束玉帶,身姿挺拔,麵容威嚴中帶著幾分笑意。
他身旁的嫡長子沈今青,身著月白色錦袍,腰懸美玉,麵容白皙俊朗,隻是那細長的眼眸中時不時閃過一絲陰霾與猜忌。
沈北陽身後的文臣們,田文、郭旭身著官服,麵容肅穆。許勤手搖折扇,一副儒雅之態。
武將們則個個身材魁梧,身披鎧甲,腰間佩劍,威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