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州勢力的不斷擴張,矛盾逐漸加劇。
冀州與並州雖尚未正麵衝突,但彼此之間的關係也變得微妙起來。
沈今安搖頭,或許郭瑾說得對。
迎娶丁惋兮
可是,如今自己已然大婚,丁莊怎麼會讓她女兒做妾。
若不聯姻,冀州跟並州遲早必有一戰!
河北之地,怎容得下兩虎並存。
沈今安揉了揉太陽穴,隻覺一陣煩悶。
遣散群臣“都退下吧。”
罷了,先不想這些,實在不想與惋兮兵戎相見。
青州,北海郡,郡城。
張蛟聽聞平原淪陷、弟弟張泰戰死的消息時,正於府衙大堂謀劃後續戰事。
那士卒哆哆嗦嗦稟完。
瞬間,滿堂死寂。
唯聞張蛟粗重的喘息聲。
他仿若被抽去了脊骨,緩緩癱坐回椅上,雙手死死摳住扶手,指節泛白。
片刻過後,張蛟猛地仰頭怒吼,聲震屋瓦“啊!!”
這淒厲吼聲,透著無儘悲憤。
他霍然起身,一腳踹翻麵前的案幾,案上物件四散滾落。
“沈今安!宇文霸!”張蛟咬牙切齒,雙目瞪得幾欲溢血。
“我定要將你們碎屍萬段,拿你們的血,祭我兄弟!”
他在堂內來回疾走,周身散發著洶湧的戾氣。
身旁謀士剛想勸慰,卻被他惡狠狠瞪來的一眼給噎了回去。
張蛟大步邁向門外,望著城外連綿營帳。
“怎會敗得如此窩囊!”
回想往昔,兄弟二人自微末崛起,在這青州拉起黃巾軍大旗,一路攻城掠地,收納無數流民、悍匪,勢力滾雪球般壯大。
本以為大業可期,誰料平原一場潰敗,讓他與張泰陰陽兩隔。
張蛟越想越氣,猛地轉身,衝著堂下將領吼道“集結人馬!如今便殺向平原,我要奪回失地,殺光那幫雜碎!”
將領們麵麵相覷。
有膽大的勸道“大帥,朱翁十五萬主力兵馬還在一側,與我軍對峙,大帥三思啊”
話未說完,張蛟已大步流星走到他麵前,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將其扇倒在地。
“三思?我弟屍骨未寒,你讓我三思?再敢多言,軍法處置!”
見張蛟心意已決,眾人不敢再有異議,忙不迭去召集士兵。
一時間,北海郡內號角長鳴,人馬喧囂。張蛟披掛上陣,手提大刀,跨坐一匹高頭黑馬,望著麾下匆忙集結的隊伍,怒火燒得更旺。
他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踏平平原,血債血償。”
“快點!”
“再快點!”
“各部糧草,各部兵馬!”
青州牧朱翁駐軍在側,聽聞北海郡內號角聲起。
朱翁走出帥帳,揮手召來數名親隨。
“怎麼回事!”
親隨回道“主公,張蛟在集結兵馬。”
“平原郡十萬黃巾被宇文霸所部昭武軍殲滅。”
“平原黃巾賊首張泰亦是身死當場。”
“探子來報張蛟儘起六十萬大軍殺向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