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李守仁一家四口正圍坐在餐桌旁享用晚餐,屋內彌漫著飯菜的香氣。就在此時,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誰啊?"李守仁一邊咀嚼著口中的食物,一邊疑惑地朝著門口方向大聲喊道。然而,門外卻沒有絲毫回應,隻有那敲門聲依舊不依不饒地持續著,仿佛帶著某種急切與執著。
見無人應答,李守仁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湧起一絲煩躁,再次提高音量喊道"誰啊?"可是,門外仍舊一片死寂,隻有那惱人的敲門聲不停地撞擊著每個人的耳膜。
正當李守仁按捺不住性子,打算放下碗筷起身去開門時,一旁的李紅燕迅速站了起來,搶先一步說道"爸,還是我去吧!"話音未落,她便快步走向大門,腳步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隨著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大門緩緩被推開。刹那間,李紅燕的眼睛瞪得渾圓,滿臉驚愕之色。因為站在大門口的那個人,竟然是她許久未見的大哥——李富貴。
更讓她吃驚的是,在李富貴身旁,還怯生生地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仔細一看,原來是她可愛的侄女小李娜!此刻的小李娜緊緊依偎在父親身邊,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張望著屋內。
看到這一幕,李紅燕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呼"大哥?"這聲呼喊猶如一道驚雷,瞬間在屋內炸響。
正在埋頭吃飯的李守仁、季曉霞和李富強三人猛地抬起頭來,麵麵相覷。他們的腦海中同時浮現出同一個念頭難道真的是李富貴那個嗜賭如命的家夥來了?
就在那一瞬間,他們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體猛地一僵,緊接著便以一種極其誇張的速度轉過頭來,目光齊刷刷地朝著大門口的方向投去。果不其然,在那裡,李富貴正滿臉笑容地牽著小李娜的小手,靜靜地站立著。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幅溫馨而美好的畫麵。
隻見李富貴嘴角上揚,形成一個親切的弧度,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聲音洪亮地喊道“燕子,爸,媽,強子!”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揮著手,向門口的妹妹、客廳裡的父母還有弟弟打著熱情的招呼。
然而,與李富貴的熱情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李守仁那張臉卻如千年寒冰般冷若冰霜。他毫無感情地盯著李富貴,嘴唇微微一動,冷冷地吐出幾個字“燕子,快把門關上!”這句話就像一道驚雷在空中炸響,讓人不禁心頭一顫。
聽到父親的命令,李紅燕明顯地猶豫了一下。她的眼神在父親和大哥之間來回遊移,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顯然,內心正在做著激烈的掙紮。一方麵,她非常想讓許久未見的大哥走進家門;另一方麵,她又不敢違背父親的意願。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終於,李守仁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狠狠地瞪了李紅燕一眼,大聲嗬斥道“還愣著乾什麼?快點關門!”那嚴厲的語氣如同鞭子一樣抽打在李紅燕的心上。
麵對父親的斥責,李紅燕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發出聲音。無奈之下,她隻能緩緩轉過身去,麵對著自己的大哥。此刻,她的眼眶已經微微泛紅,淚水在其中打轉。她望著李富貴,臉上流露出深深的歉意,嘴唇顫抖著說道“大哥,我”儘管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到了嘴邊卻隻剩下這簡短而無力的三個字。
隨後,李紅燕咬了咬牙,狠下心來,伸手握住門把,準備將大門緊緊關閉,徹底隔絕掉門外那個渴望回家的身影。
“燕子!彆關門啊,快讓哥進去!”李富貴滿臉焦急地大喊著,眼看著妹妹就要把門關上,他急忙伸出一條腿,用力地伸進屋子,死死地抵住了那扇即將關閉的大門。
“你這沒出息的東西,還有什麼臉麵來這裡?我們家不歡迎你!”屋內傳來妹妹憤怒的聲音。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們講……”李富貴一邊苦苦哀求著,一邊試圖把身子擠進門裡。
就在這時,隻聽見屋裡傳來一陣響動,緊接著一個身材魁梧、麵色陰沉的中年男子——李守仁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
“你個混賬玩意兒!還敢回來?老子早就不想見到你了!”李守仁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瞪著李富貴,伸手就去推搡他。
“爸!您先彆急著趕我走,聽我說兩句好不好?”李富貴緊緊抓住門框,不肯鬆手。
“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可不想再聽你那些鬼話連篇!”李守仁冷哼一聲,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
“爸,我這次真的改了,再也不賭錢了!我已經徹底醒悟過來了,請您相信我!”李富貴聲淚俱下地說道。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就被李守仁粗暴地打斷“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狗改不了吃屎!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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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聲冷哼從李守仁鼻中發出,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與質疑。“你不賭錢了?”他瞪大雙眼,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曾經令他失望透頂的兒子——李富貴,話語如冰錐般刺向對方。
“你改過自新了?”李守仁再次逼問,臉上滿是不信任的神色。“誰信?”他冷笑一聲,搖著頭,似乎對李富貴的保證早已習以為常。
“你已經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李守仁提高了音量,情緒愈發激動起來,“可是,你每次都用這種話哄騙我們,把我們辛辛苦苦攢下的錢都給哄走了!”他伸出手指,顫抖著指向李富貴,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然後轉身就跟你的那幫狐朋狗友賭錢去了!”李守仁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的話?”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一般砸在李富貴的心口。
麵對父親連珠炮似的質問和指責,李富貴滿臉漲得通紅,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嘴唇嚅動著,想要辯解些什麼“爸,我真的已經改過自新了!我現在已經開了一家”然而,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另一個聲音粗暴地打斷了。
“大哥啊,咱們家裡那點兒可憐巴巴的錢,早就被您老人家給折騰個精光啦!”李富強滿臉怒容,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麵前的李富貴,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著吼道“還記得嗎?上次您竟然喪心病狂地搶走了我和姐姐的學費!若不是咱爸拉下老臉、低三下四地四處去求人借錢,我倆哪裡還能交得起學費?又怎麼可能有機會上學呢?”說到此處,他氣得直跺腳,雙手握拳在空中揮舞著。
“咱家原本就不寬裕,現在更是因為您變得一貧如洗,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簡直就要被您給活生生地拖垮啦!”李富強越說越是激動,額頭上青筋暴起,唾沫星子橫飛,“所以求求您行行好吧,以後彆再像個吸血鬼一樣跑過來禍害我們一家人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權當從來沒有過您這麼一個大哥!”說完,他氣呼呼地扭過頭去,不再看李富貴一眼。
麵對弟弟如此激烈的指責與控訴,李富貴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爸,強子,你們先彆急嘛,聽我把事情講清楚好不好”然而,他的話語很快便被淹沒在了一片斥責聲中。
“還有什麼好說的!”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守仁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老人麵沉似水,眼神冷漠得如同寒冬裡的冰霜,“你犯下的錯難道還不夠多嗎?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看見你這副模樣我就覺得心煩意亂!”
“爺爺,爺爺,求求您啦,您千萬不要趕我們走呀!”小李娜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淚光,她緊緊地拉住爺爺的衣角,拚命搖晃著,小臉因為著急漲得通紅。“爸爸真的已經變好了呢,爺爺,我向您保證!”她揚起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用極其稚嫩的嗓音急切地說道。
“爸爸現在可厲害了,他賺了好多好多的錢哦,可以給咱們家買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啦!”小李娜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起來,仿佛想要通過自己的動作來證明爸爸的優秀。
然而,爺爺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摸了摸小李娜的頭說“娜娜乖,你還小,很多大人之間的事情你都不明白呐。”說完,他深深地歎了口氣。
儘管如此,當李守仁看到眼前這個可愛至極的孫女時,他的心瞬間就柔軟下來。畢竟,小李娜不僅長得乖巧伶俐,而且還特彆懂事兒。雖說他如今對自己的大兒子李富貴心存不滿,但對於小李娜以及兒媳張秋萍,他可是打心眼兒裡疼愛。
“娜娜呀,改天讓你媽媽帶著你來爺爺這兒玩好不好?到時候爺爺讓奶奶給我的寶貝孫女做一大桌好吃的喲!”李守仁微笑著哄著小李娜,眼中滿是寵溺之情。
確實,小李娜一直以來都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既活潑可愛又善解人意;而張秋萍作為兒媳更是沒得說,孝順公婆、操持家務樣樣在行,可謂是出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賢內助。更重要的是,他們老李家著實受了親家張家不少的恩情。想當初,李守仁這份郵遞員的工作就是張秋萍的父母幫忙安排的。此外,他家另外兩個兒女能有機會在縣城讀書,這也全靠了張秋萍父母的大力相助呢!
因此,他始終對小李娜以及張秋萍關懷備至、體貼入微!每當張秋萍領著小李娜前來探訪時,他們總會竭儘所能地為這母女倆烹製一桌豐盛美味的佳肴。
“爺爺,人家早就不是小孩子啦,大人們之間談論的那些事兒,我可都能聽懂呢!”小李娜揚起那可愛的小臉蛋兒,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本正經地對著爺爺說道。
“爸爸如今可厲害了喲,他做出來的菜肴簡直是世間少有的美味!”小李娜繼續誇讚道,臉上洋溢著自豪與幸福的笑容,“而且呀,爸爸還經營著一家規模頗大的飯館呢,每天都會有許許多多的客人光顧,大家都對爸爸親手烹飪的美食讚不絕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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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孫女這般稱讚自己的兒子,李守仁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但更多的還是欣慰。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他的腦海“不對勁兒啊,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小子開飯館的事?”於是乎,他連忙追問道“娜娜乖寶貝兒,快跟爺爺講講,你剛剛是不是說你爸爸開了家飯館呐?”
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如同一道閃電劃過腦海,讓他瞬間想起了那個名叫李富貴的人。據說,此人在繁華熱鬨的興隆大街上經營著一家名為桃源的飯館。難道眼前這個正在與自己交談的李富貴,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兒子嗎?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使得他不禁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麵前的這個人。
"爸!"一聲清脆而響亮的呼喊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原來是李富貴的女兒娜娜開口說道"娜娜說的沒錯!爸爸確實開了一家飯館呢!"聽到這話,李富貴心中一陣激動,一直以來壓在心底的秘密終於有機會公之於眾了。在此之前,每當他試圖向父親和弟弟提及自己開飯館的事情時,總是會被無情地打斷。然而今天,或許是上天眷顧,當他的女兒說出真相後,父親竟然沒有像往常那樣打斷他們的對話。於是,他趁熱打鐵,迫不及待地補充道"是的,爸!我真的開了一家飯館!"
此時的李守仁滿臉狐疑,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李富貴,遲疑片刻後問道"你所說的飯館,該不會就是位於興隆大街的那家桃源飯館吧?"麵對父親的質問,李富貴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沒錯!正是那家桃源飯館!它可是我的心血之作啊!"說完,他的臉上洋溢出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仿佛這家飯館帶給他無儘的榮耀和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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