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當然是我賺來的!”李富貴梗著脖子,臉上帶著幾分委屈與無奈,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些許,那語調裡滿是焦急與渴望被認可的急切,仿佛這樣就能讓家人相信他的話。“我怎麼可能偷錢?”他的眼神中滿是誠懇,急切地想要家人認可他的改變,眼眶裡甚至隱隱泛起一絲紅意,那是被誤解後的不甘與難過。
李富貴掏出那五百塊錢,遞到父親麵前,手微微顫抖著,原本滿心歡喜地想著,這錢能成為他改過自新的有力證明,能讓爸爸媽媽和弟弟妹妹看到他的成長與努力,看到他已經有能力撐起這個家。可現實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坎上。他怎麼也想不到,家人的第一反應竟是質疑,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與不信任,仿佛他還是那個一事無成、隻會惹是生非的浪蕩子,堅定不移地認為他的這些錢來路不正,是偷來的“臟錢”。
“你賺的?”李富強的聲音裡滿是嘲諷,他連連搖頭,腦袋晃得像撥浪鼓,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那表情就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誕的笑話。“你能賺到這麼多錢?誰信啊!”在他的認知裡,大哥一直是個遊手好閒的人,每天不是在街頭閒逛,就是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突然拿出這麼多錢,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甚至覺得大哥是不是又在外麵惹了什麼麻煩,這錢說不定會帶來災禍。
“二叔,這些錢真的是我爸爸賺的!”小李娜圓圓的眼睛裡閃爍著純真的光芒,小臉漲得通紅,像熟透了的蘋果,她急切地想要幫爸爸澄清,聲音清脆卻又帶著幾分焦急,那清脆的童聲在略顯壓抑的氛圍裡格外突出。“爸爸賺了好多好多的錢!一開始,爸爸賣魚賺了好多好多的錢!後來,爸爸開飯館,又賺了好多好多的錢!我一直都跟在爸爸的身邊!我親眼看到爸爸賺了好多好多的錢!”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小手比劃著,那小手在空中揮舞,試圖用這種方式讓二叔相信她的話,眼神裡滿是對大人不相信自己的困惑。
“娜娜,你不要幫著你爸爸一起騙我們了!”李富強一臉正色,嚴肅得像個審判官,眉頭緊皺,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他站在了正義的製高點,對大哥和娜娜的話完全不屑一顧。“小孩子不能撒謊!撒謊就不是好孩子了!”他堅信這是李富貴在背後指使小李娜說謊,語氣中帶著長輩的訓斥,那口吻就像在教育一個犯下大錯的頑童。
“是啊,娜娜,小孩子不能撒謊!”李紅燕也在一旁附和,她的聲音輕柔卻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像是在對娜娜循循善誘,可話語裡卻沒有給娜娜一點解釋的餘地。“你不要幫著你爸爸跟我們撒謊!”她看著小李娜,眼神裡滿是關切與擔憂,似乎生怕這個單純的孩子被帶壞,好像娜娜已經誤入歧途一般。
“姑姑,二叔!”小李娜的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像即將決堤的小水壩,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說的明明是真話,為什麼最親近的人卻不相信她,聲音裡滿是無助與委屈。“我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你們就是不相信呢?”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讓人聽了心疼,那小小的身軀微微顫抖,像是在承受著這個世界莫大的委屈。
“你自己撒謊騙我們,也就算了!”李守仁的聲音裡滿是失望與憤怒,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李富貴,眼神中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那是多年來對兒子不成器的失望積攢而成的怒火。“為什麼你還教娜娜一起撒謊,欺騙我們?你這樣隻會教壞娜娜的!你到底是怎麼當爸爸的?”在他心中,兒子的墮落讓他痛心疾首,他怎麼也想不通,曾經那個乖巧的孩子怎麼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回憶起李富貴小時候的可愛模樣,再看看眼前這個被質疑的兒子,心裡滿是苦澀。
“富貴啊!”季曉霞的聲音帶著哭腔,她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擊,那神情就像天塌了一般。“我們窮一點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能走歪路啊!你現在不但嗜賭如命,而且還開始偷錢了!甚至,你還教娜娜跟著你一起說謊騙人!娜娜還這麼小,你就教娜娜說謊騙人!你是想娜娜以後也跟你一樣,整天就知道說謊騙人嗎?”她想起兒子小時候的乖巧模樣,再看看現在的他,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那淚水裡飽含著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失望與痛心。
“唉!”李富貴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無奈地看著家人,眼神中滿是疲憊與失落,像是一個在黑暗中迷失許久的旅人,怎麼也找不到回家的路。“爸,媽,燕子,強子!看來我和娜娜今天無論說什麼,你們都不會相信!這樣吧,我們用事實說話!你們是不是都認為我的廚藝不行嗎?剛好,我今天帶來了幾個西紅柿和幾顆雞蛋!我給你們炒一份西紅柿炒雞蛋!你們嘗一嘗我炒的西紅柿炒雞蛋以後,就會知道我的廚藝已經長進了許多!到時候,你們應該就能相信,桃源飯館是我開的!這些錢都是我開飯館賺到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暗自想著對策,其實他根本沒料到家人會如此不信任他,就連小李娜的話也不信。不過好在他有玉佩空間,裡麵有著取之不儘的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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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根本沒有想到他的爸爸媽媽和弟弟妹妹居然如此不信他的話。甚至就連小李娜的話,他們也都不相信!所以,他壓根就沒有帶什麼西紅柿和雞蛋!不過沒有關係,他的玉佩空間中有西紅柿和雞蛋!等一會兒,他趁著大家不注意,從玉佩空間中取出一些西紅柿和雞蛋就行了!當然,如果憑空拿出西紅柿和雞蛋,當然會讓他的爸爸媽媽和弟弟妹妹懷疑。好在這次過來,在供銷社買了不少的東西!這些東西用袋子裝了起來!他隻要將取出來的西紅柿和雞蛋,放進袋子裡,就不會露出破綻了!
於是,他立刻拿起了一個袋子,假裝伸手往裡麵一掏。實際上他趁機從玉佩空間中取出一些西紅柿和雞蛋,放進了袋子裡。如今,他不用進入玉佩空間,隻需要通過意念,就可以將玉佩空間中的東西取出來!他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個西紅柿和一顆雞蛋,給他的爸爸媽媽和弟弟妹妹看了看。他的爸爸媽媽和弟弟妹妹全都愣了一下,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驚訝與疑惑,似乎怎麼也想不到李富貴居然真的帶來了西紅柿和雞蛋,那眼神裡的驚訝就像看到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
“對了!”李富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急忙從另一個袋子裡翻找起來,那動作急切而又興奮,仿佛在尋找著什麼稀世珍寶。“我還給你們買了一些東西!”說著,他一件件地往外拿,四罐麥乳精、兩支英雄牌鋼筆、一個收音機、幾支馬牌油等等,這些都是他精心為家人挑選的禮物,每一件都飽含著他對家人的思念與愧疚。李紅燕和李富強看到兩支英雄牌鋼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眼神就像餓狼看到了獵物,他們一直都渴望擁有一支英雄牌鋼筆,如今夢想近在咫尺,心中滿是激動,雙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似乎下一秒就要伸手去抓。同時,他們看到麥乳精,也是垂涎欲滴,麥乳精可是有錢人喝的高級營養品,他們還從來沒有嘗過呢。不過,他們見父親沉著臉,李富強開口說道“這些東西先收起來,你先證明你的確有廚藝再說,我們不想收不明不白的東西!”
“好!”李富貴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像是在給自己加油打氣,準備迎接一場重要的戰役。“我現在就給你們做一份西紅柿炒雞蛋!那我現在可以進去嗎?”他看向父親,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那期待的眼神裡又夾雜著一絲小心翼翼,生怕再次被父親拒絕。
“不用了!”李守仁指了指走廊的儘頭,聲音依舊有些冷淡,那冷淡的聲音裡似乎帶著多年來對兒子失望的慣性。“煤氣灶就在走廊中!”原來,他們住的是筒子樓,筒子樓裡沒有專門的廚房,隻有公用的廚房,就在走廊的儘頭。這個時候,大家都已經做完了午飯,現在沒有人在使用公用的廚房。李守仁對季曉霞說道“孩子他媽,你去將鍋、油、鹽都拿過來。”“嗯!”季曉霞點點頭,眼中滿是無奈,那無奈的眼神裡有著對家庭現狀的無力感,也有著對兒子的複雜情緒。“媽,我幫你!”李紅燕連忙說道,她看了一眼李富貴,眼神裡有些複雜,那複雜的眼神裡有對大哥的懷疑,也有一絲期待,期待大哥真的能改變。
隨後,季曉霞和李紅燕一起轉身去拿鍋、鍋鏟、油、鹽了。李富貴則一隻手牽著小李娜的手,一隻手拎著裝有西紅柿和雞蛋的袋子,朝著公用的廚房走去。他的步伐有些沉重,心裡卻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家人看到他的改變,那堅定的決心在心底熊熊燃燒,仿佛要衝破一切質疑的阻礙。李守仁和李富強也都跟了過去,他們的眼神裡帶著懷疑,想要看看李富貴到底能做出什麼花樣來,那懷疑的眼神就像兩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李富貴的內心。
片刻過後,季曉霞和李紅燕拿著鐵鍋、鍋鏟、油、鹽,也走了過來。“富貴,這個就是我們家的煤氣灶!”季曉霞指了指其中一個煤氣灶,對李富貴說道。說著,她將手中的油、鹽、還有碗碟,都放在了灶台上。“大哥,鍋、鍋鏟、還有菜刀,給你!”李紅燕則將手中的鍋等廚具,遞給了李富貴。
李富貴將鍋放在了煤氣灶上,然後打開煤氣,藍色的火苗“噗”地一下躥了出來,他開始熟練地洗西紅柿,水流衝刷著西紅柿,發出清脆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裡格外清晰。他拿起菜刀,“噠噠噠”地切起西紅柿,動作乾脆利落,每一片都切得厚薄均勻,那嫻熟的刀工讓人很難想象這是曾經那個連廚房都很少進的李富貴。接著,他拿起雞蛋,在碗邊輕輕一磕,“哢噠”一聲,雞蛋裂開了一道縫,他兩手一掰,蛋清和蛋黃便滑入了碗中。他拿起筷子,快速地攪拌著雞蛋,筷子與碗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那聲音就像一首獨特的交響曲。一切準備就緒,他往鍋裡倒入油,油在鍋裡滋滋作響,不一會兒便冒起了青煙。他將雞蛋液倒入鍋中,“刺啦”一聲,雞蛋液迅速膨脹,變成了金黃色的蛋餅,他用鍋鏟將蛋餅劃散,盛了出來。接著,他又往鍋裡倒入少許油,放入切好的西紅柿,鍋裡頓時響起了“劈裡啪啦”的聲音,西紅柿在鍋裡翻滾著,散發出誘人的香味,那香味迅速彌漫在整個走廊,引得周圍的鄰居都忍不住探頭張望。他加入適量的鹽和糖,翻炒均勻後,將炒好的雞蛋倒入鍋中,與西紅柿一起翻炒。不一會兒的功夫,一盤色香味俱佳的西紅柿炒雞蛋就出鍋了。
“已經炒好了!”李富貴將盤子放在桌上,熱氣騰騰的西紅柿炒雞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那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你們嘗嘗看!”他看向父母和弟弟妹妹,眼神中帶著期待,那期待的眼神裡滿是渴望被認可的心情。這時,他發現弟弟妹妹都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西紅柿炒雞蛋,嘴角的哈喇子差點沒掉下來,那副饞貓樣讓人忍俊不禁。還有他的父母,也是一臉驚訝地盯著西紅柿炒雞蛋,喉嚨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顯然被這道菜的香味吸引住了,那驚訝的表情裡開始有了一絲相信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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