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聽到可以震退墨魎,烏有的雙眼直接閃閃發光,墨鏡都差點壓製不住。連忙湊到黎掌櫃的身邊,激動萬分的抓住她的手臂。
“終於不用日複一日的守在這裡了!我腰都酸了!”
“咱們趕緊去集市上麵瞧瞧啊!”
“烏有!冷靜一下。”
炎熔拍了拍烏有的手臂,示意他鬆手。
“哦哦,抱歉,抱歉,我太激動了。”
烏有愣了一下,馬上鬆開雙手,對著黎掌櫃不斷道歉。
黎掌櫃搖搖頭,並沒有追究烏有的失禮,而是在她的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集市裡麵,是沒有這種東西的。”
“啊”
烏有激動的表情直接僵住了,張開的嘴巴定在原地。不過想象也對,若是爆竹真的可以嚇跑墨魎,那婆山鎮的村民也不用日複一日的受苦。
“也是啊,那可咋整啊。”
黎掌櫃“總有辦法的,你知道,爆竹,為什麼要叫爆竹嗎?”
這個問題烏有回答的很快,一直生活在大炎的他,自然是很清楚的。
“是因為最早的大炎子民,為了紀念先帝的豐功偉績,以火燒竹子的方法,紀念那場曠世大戰”
“那就行了。”
黎掌櫃伸手指了指婆山鎮村口的幾根竹子,翠綠自然,堅韌挺拔。
“給她一個準備一個驚喜吧。那邊的竹子,不就挺好的嗎?”
“呃這樣好嗎?”
“沒事,反正明天都會再長出來的。”
“您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啊。”
烏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轉身就準備把村口的幾棵竹子砍下來。
嘩嘩嘩。
烏有的視線剛剛放到竹子上麵,那些竹子就紛紛的倒下,切口光滑整齊。
“搞快點搞快點,我想看爆竹。”
歸海楓的身體突然出現,靠在鎮口的石牆上麵,手上拿著一小段竹節,在自己的爪子上麵摩擦。
吱~吱~
青色的竹子外皮被爪子慢慢的刮掉。
“拿著,我再去砍點竹子。”
歸海楓隨手一甩,把手上的一節竹子扔給烏有。然後就去收集其他的竹子。
但沒過兩秒鐘。
歸海楓就抱著一堆切斷竹子回到了眾人的麵前。把竹子扔在了地上。
“這些夠了吧?”
“夠了。”
黎掌櫃點點頭,然後開始就地取材。在地上挖出了一大團泥土。
“歸海楓小先生。麻煩你了。把這些泥土和竹子淋濕好嗎?”
“啊?好。”
歸海楓一甩手,兩團水流分彆落在竹節和泥土上麵。
“被水淋濕的竹子,聲音會更響一點。”
“然後再壘成一個土灶。”
黎掌櫃絲毫沒有嫌棄。雙手捏著濕潤的泥土,堆成了一個半人高的空心土灶。上方留出了一個煙囪,底下有一個開口。然後把那些淋濕的竹節都塞到土灶裡麵。
“好啦,就差火了。”
“我來吧。”
炎熔見到有用到自己的地方,連忙開口出聲,舉起了自己手中法杖,原地搓出了一個小火球。
“啊”
黎掌櫃後退兩步,給炎熔讓出位置。小心的提醒著她。
“注意點火候啊。”
“我試試看。”
炎熔手掌一捏,火球頓時小了一圈。隨後她就把小火球從土灶裡麵扔了進去。
啪
效果立竿見影。火焰燃燒著竹子,輕微的爆炸聲音開始響起了。
“有效果!”
炎熔眼睛一亮,準備大加一些火力。
嘎啊!
墨魎的咆哮聲突兀的響起,日升月落。她們頭頂的天空一片亮堂。大片的墨魎狂暴的衝向婆山鎮。
“快升溫!”
用不著黎掌櫃提醒,炎熔直接提高了火焰的溫度。
劈裡啪啦!
爆炸一樣的聲音從土灶裡麵發出,隨著竹子的燃燒,響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
嘎?嘎啊!
衝來的墨魎頓時停下腳步,吵鬨的爆竹聲音讓它們突然陷入混亂,開始驚慌失措的逃躥。
“它們真的跑了?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墨魎怕爆竹的聲音,炎熔也不清楚,《洪爐示歲》裡麵也隻是提到了年害怕爆竹。
“不知道,這就要問年了。”
“年?”
說書人聲音突然響起,炎熔回頭一看,煮傘居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們的身後。
但他的樣子很奇怪,表情冷漠,一雙眼睛紅的發亮。
“煮?”
炎熔還沒來得及說話,整片婆山鎮都被刺眼的白光籠罩。歸海楓眼睛微眯,一層灰膜從覆蓋上他的眼珠,白光帶來的刺痛感瞬間消失。
但眼前一片白光,他什麼都看不到。
嗡!!!
白光將整片婆山鎮籠罩,所有人的意識都陷入了恍惚。
在客棧中冥想的嵯峨,也被白光籠罩。但她的意識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隻有煮傘居士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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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以你的年紀而言,很少見。”
“白光淹沒,心思寂滅。萬物萬事正遠離你的軀體。”
低沉磁性的聲音仿佛在訴說嵯峨現在的狀態。放空心靈的深度冥想。妄圖從畫中醒去。
“最後,平穩的心湖重新泛起感情”
“你感到悲哀?”
“”
聲音不再訴說嵯峨的心境,當她睜眼之時,已經不再是那所昏暗的客棧。而是一片寬闊的天地。
一座破破爛爛的茅舍出現在她眼前。嵯峨持刀站立。在她對麵的是那位煮傘居士。
“先生!莫怪小僧叨擾。”
嵯峨非常尊重的對著煮傘居士躬身,她明白,作為訪客,自己的這番行為已經算得上是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