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的風,終究還是吹到了秦府。
秦老爺子怒氣衝衝的回府,把路上的道聽途說,加上自己的個人恩怨交織在一起,添油加醋的講給自己老婆聽。
“夫人,秦朗這孩子,科考都敢這麼應付,視法度於無物,再不出手教訓,怕是要往歪路上走啊。”
秦綠綠拱火的水平是一流的,那滿臉的‘痛心疾首’,任誰也挑不出毛病,奧斯卡頒獎典禮,沒他我可不看。
原本還不以為然的王嫻,一聽說兒子可能會走歪路,這哪受得了,考試她不在乎,品行她是相當看重的。
“你是他老子的,你怎麼也不管?怎麼當爹的!”王嫻瞪大眼睛生氣的說道。
“夫人呐,你也知道,這小子打小就跟我不對付,沒滿月就滋我一臉,我說一句他能頂我十句,我怎麼管教?”
秦綠綠耷拉著個老臉羞臊道,好一個借刀殺人。
“行,都沒人管教,我管,我王嫻豁出去了。”看著媳婦怒氣衝衝的樣子,想到秦朗即將到來的下場,秦綠綠總算舒坦一點。
他可是知道自家娘子的軟肋,孩子笨點沒關係,可不學好走歪路,她是忍不了一點。
況且她也不覺得自己兒子蠢笨,聰明人走歪路,破壞力更大,這才是她真正擔心的。
於是乎,大半夜王嫻就拿著雞毛撣子,踹開了秦朗的房門。
不遠處的陳二爺原本戒備的神情轉為放鬆,少主子是得管教管教了,考場睡覺還影響其他考生,簡直紈絝做派嘛。
“叫你小子考場睡大覺,我說彆人回家都懨懨的,就你回來生龍活虎的。是不是都交了白卷?”
王嫻一邊打一邊教訓。
這是秦夫人少有的失態,自己可是大家閨秀,從來都是從容不迫,可耐不住自己男人那攛掇。
“娘,你這是乾嘛?我哪有交白卷?”穿著自製睡衣的秦朗,被雨點般雞毛撣子給打懵了。
反應過來的秦朗從床上彈了起來,母子倆上演了一出秦王繞柱走,相持起來。
“你爹都托人打聽了,你小子五個時辰的考試,你睡了四個時辰,最後半個時辰還在扣手,有沒有這回事?”
王嫻也是打累了,也追累了,氣喘籲籲在他床邊坐下。
“當然有了。”秦朗回答的理所當然,我特喵的題都答完了,不睡覺扣四個時辰手指頭嗎?那骨頭不都得扣出來?
“你,你,你臭小子,氣死我了。”看著逆子回答的理直氣壯,王嫻忍不住又拿起雞毛撣子。
“彆彆彆,娘,誰告訴你我交白卷了!”秦朗看自己老娘又要動手,連忙一把抓過床邊的武器,反問道。
“你爹說的,那還有假?”王嫻沒好氣的道。
她眼睛四轉,正在滿屋子的找趁手的武器,這武器也不能太重,打疼打傷終究是不好的。
“秦老頭的話不能信,我寫完了,我能中,他是想讓小爺挨揍。”秦朗求生欲拉滿。
“跟你爹沒大沒小的,你確定沒交白卷?”王嫻沒找到比雞毛撣子更合適的武器隻得作罷。
“我確定,我賭上我秦大郎的名譽,我沒交白卷,全寫完了,不信你問思妙,考試題答案我都給她說了。”
秦朗委屈的道。
“啊,娘,哥真的都答題了,我認為答的都不錯呢,彆聽外麵的傳言,就算哥當不了案首,中個縣試還是沒問題的。”
王嫻的動靜太大,把秦思妙也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