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試帖詩更是灑灑水,天下文章一大抄,正合冬春之際不出意外,讓做一首詠梅詩。
嗐,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那就當是自己寫的,文抄公他倒是當的越來越順手,且理直氣壯。
瓊姿隻合在瑤台,誰向江南處處栽?
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
寒依疏影蕭蕭竹,春掩殘香漠漠苔。
自去何郎無好詠,東風愁寂幾回開。
嘻嘻,彆崇拜哥,哥隻是個掛,詩做完就搖鈴交卷。
上午因為今日的考試尚未結束,所以不能離開。
下午則沒有這個限製,那邊監考的屁股都沒坐定,這邊已經有學子搖鈴。
“何處搖鈴,這才開考5,有什麼事是之前不準備,開考了想跑肚拉稀的?”學政眉頭緊鎖問身邊的教授。
教授立馬下來打探情況,正好看到秦朗交卷的一幕。
等他來到學政麵前,表情有些支支吾吾。
“怎地?可是那學子有不堪之處?當著諸位大人的麵竟然如此難講?”學政看著教授如此做派更是生氣。
“那,那倒也不是,隻是”
“隻是什麼,彆吞吞吐吐的。”學政不耐揮手。
“是上午睡覺的那個考生,他,他交卷了。”教授擰巴的說道。
“怎地?開考五分鐘就交卷了?”知府瞬間挺直了後背,瞪大眼睛道。
“昂,交了,下官到時他正催促著人把他放出去呢。”教授撓頭道。
“豎子,果真爛泥扶不上牆,看來涅陽縣大有問題啊,如此學子能當上一縣之案首,哼,滑天下之大稽!”
學政臉色鐵青。
知府臉上也花花綠綠,p這是存心讓老夫下不來台啊。
“你去,把涅陽縣令給我叫過來。”知府第一次考場失儀對著自己師爺吼道。
“大人,不妥,還是等放榜後,拿著真憑實據再傳喚也不遲啊,畢竟涅陽縣可是上縣,縣令也是一代才俊,其中若有誤會,怕是不美。”
“有個錘子的誤會,這小子如此做派能當案首?那老夫真是見了鬼了,不過知府大人謹慎一點還是好的,等放榜再說。”
學政臉色奇差但還是說道。
“唔,且忍他兩天,把他的號舍給我換後麵去,明後兩天我不想看到那小子了。”知府氣憤的道。
“大人於理不合吧,這前麵六個號舍都是各縣案首”
“狗屁案首,他這案首得打個問號,去換吧,眼不見心為淨。”學政也出言幫腔道。
“換個廁號?”
“不必那麼刻意,往後麵換幾位就行,彆顯得我們沒有容人的雅量。”知府斜了參事一眼。
教授口中連連稱是,但心中早就破口大罵,你有容人的雅量你還能給人換位置啊?
你動動嘴,我得挨罵,心裡是真鬨挺。
“少爺,你怕不是又犯啥大事了?這次直接被攆出來了???”陳二爺在馬車上,剛想眯一會就看府院的門打開了。
看著自家小主子早早從府院出來,這舉動把陳二爺一驚。
“犯啥事?考完了不出來在裡麵下崽啊,走含香樓放鬆。”秦朗書簍往馬車上一丟命令道。
“去不了,沒銀子了。”陳二爺臉色難看,他覺得秦朗沒說實話,多半是被攆出來實錘了。
“沒事,不要錢,就聽聽曲看看舞要什麼錢,那幾個頭牌姐姐都可好了,之前都跟我說好了呢。”
秦朗神采奕奕的道。
合著這才是你小子迫不及待地提前交卷真實的打算吧?
陳二爺氣嘟嘟的坐上車架,揮動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