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都找到府衙了,今日我布置的課業都完成了沒?”王震霆揉著自己犯困的腦袋問道。
“外祖,孫兒是來辭行的,若您所言非虛的話,秋闈馬上就要開始了,我要趕回鄧州府參加。”
秦朗找了個位置坐下說道。
“唔,不用了,這次你們要進京鄉試,剛下發的旨意,我還沒有來得及給你說。”
王震霆從龐大的公文堆裡找出一本丟給了秦朗。
“去東京鄉試?這倒是稀奇,他能盛下這麼多學子?”秦朗接住公文翻閱起來。
“也不是,是你要進京鄉試,這次京畿路、京西路、京東路、河北路、河南路府試頭名都要進京鄉試。”
王震霆淺飲一口熱茶道。
“哦?這種事情常見嗎?外祖?”秦朗看著公文問道。
“不常見,基本沒有,這次恩科著實透著古怪。”王震霆眉頭緊皺道。
“公文上說東京的考生都要下放至各路的府院去考試,讓我們這些府試第一名去東京院考,這感覺有點多費一手的嫌疑。”
秦朗遞回公文疑惑的說道。
“是啊,這種手段多是防止舞弊嚴重才實行的臨時方案,咱這年景的舞弊概率並不是太大,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啊。”
王震霆也是不解,他可是老同知了,如此奇怪的要求他也聞所未聞。
“還行,偏遠的那些路不用往京城來鄉試,不然真怕他們趕不到。”秦朗笑道。
“朝廷還沒有苛刻到那種地步,從亳州府出發去東京,不過7、8日,你還能多溫書幾天。”
王震霆也笑道。
“我這樣的安排我倒是有幾分猜測。”秦朗腦海裡靈光一閃道。
“說來聽聽。”王震霆坐直了身體,他也想換換腦子了。
“這次讓府案首進京鄉試,可能不是重視府案首,而是針對的東京城內的那些學子。”秦朗斟酌的說道。
“那些人,唔,也是他們的競爭壓力是最小的,拙落的試卷也是最少的,基本家中有關係的,到舉人這一步問題不大。”
王震霆撫須點頭。
東京城內童生秀才取中比例都居高不下,有時甚至能達到31這種誇張的地步。
沒辦法主考官也為難,一介知府縣令哪個敢得罪權貴。
但是整個朝廷每年的童生、秀才名額又是固定的,東京多中一個,其餘各路的州縣就要少一個名額。
因為即便是童生那都關係到一家一戶的賦稅,直接影響到王朝的財政,不可能讓它無序的擴展。
舉人也是一般,一旦中了舉那些無真才實學的就不會再往貢士、進士方向去考,直接就托家裡的關係外放了。
如果鄉試照舊,那也會造成東京多錄一個舉人,其餘各州府少一個名額這種情況出現。
一般這事約定俗成,如果東京連這點福利都沒有,哪還有人覺得東京的官員憑空高三階,然後趨之若鶩想混到東京來呢。
這可不單單隻是離天子近的原因。
“所以這樣進行調換,東京的官員就會敢於拙落試卷,而東京的學子被丟儘茫茫多州府之中進行鄉試,他們的卷子也不一定被買賬,這次的鄉試能更為公平一點,孫兒是這樣猜測的。”
秦朗將自己的見解說完。
“是,若真這樣執行,那今年的舉人名額最少多三成,但同樣,在東京府參考的各府案首,怕是要拙落不少了,其餘各州的普通舉人數量會增加。”
王震霆到底是人老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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