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幫幫他們,老黃。”他不忍心,畢竟也算同行了幾天,雖然一直趕路鏢局的人他們並不熟悉,可他們也算儘責。
“不行啊,那幾人功夫不弱,我得守著你。”黃老焉想都沒想拒絕道。
“他們若是都被消耗完了,那接下來咱們也是相形見絀,獨木難支,幫他們。”秦朗沉聲道。
黃老焉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眼下的這些人的死傷不如少主的一根毛。
所以他想等鏢局的人,把這些凶徒消耗的差不多再出手。
起碼能磨掉他們一點狀態那也是好的。
安全第一,這安全隻特指少主,其他的都無所謂,炮灰和耗材都可以隨時犧牲,這裡麵包含他自己。
“少爺,再等等吧,老焉知道怎麼做,讓他拿主意。”陳二爺不知從何處抽出了一柄柳葉劍,站在秦朗身後沉聲道。
空氣中的血腥味愈發的重了,秦朗捂著懷中秦思妙的眼睛耳朵,自己則注視著整個修羅場。
他忍住了吐的欲望,告誡自己,這是古代,這種事情要早點適應,適應不了,早晚得死!
秦思帆則是興致衝衝的看著戰場,幾次想衝上去都被秦朗喊了回來。
這隻是個半大小子,雖然有幾分實力,但秦朗不敢讓他冒險。
和他哥哥姐姐不同,血腥味他毫不在乎。
也是,畢竟是跟著他二舅剿過匪的,那廝殺的場麵不比眼前小,猶有過之。
場中的五人在鏢隊付出十餘人死傷的代價後,終於捅死了一個。
是那個偷襲的舞女,亂刀之下瞬間斃命,甚至一聲悶哼都沒有。
“也算解脫。”秦朗蒼白著臉道。
“嘿,那女人可不好惹,最少刺死了3個鏢客,一個鏢師。”
黃老焉對眼前的場麵也習以為常,他在觀察每一個刺客,判斷著自己最佳介入時機。
“鏢隊要崩潰了,那鏢頭中了一刀,場麵要控製不住了。”陳二爺對黃老焉道。
“看出來了,沒事,那幾人體力沒剩下多少了,讓家丁護好少爺,思帆等下和我一起上。”
黃老焉舔了舔嘴角餅子的殘渣道。
“好嘞師父。”秦思帆眼睛亮亮的。
上次的剿匪他都難受壞了,舅舅雖然帶著他,但是更怕他有事,全程隻讓看不讓動,早就讓他饑渴難耐了。
“不行,”秦朗想阻止,可看到滿臉哀求的秦思帆,他話也沒說下去。
懷中的秦思妙不斷的發抖,雖然哥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可鼻子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讓她也不住的擔心。
“沒事,思妙,我說你聽,身後的院牆外有咱們的快馬。
等下如果我要喊你跑,你就彆回頭,騎上馬去最近的縣城找官府,彆回頭知道不?”
秦朗鬆開自己的手悄然說道。
埋在他懷中的秦思妙不斷搖頭。
“聽話,你衝出去咱還有生機,不然咱都得交代在這,你想讓哥哥死嗎?”秦朗聲音嚴肅的道。
秦思妙一直在搖頭,這是秦朗做的最差的打算。
黃老焉是有本事的,可畢竟沒出過手,秦朗也不確定他到底能不能解決這幾個凶徒。
若事有不利,自己作為他們最關注的,總能吸引點火力吧?他這樣想。
“春蘭,等下如果情況有變,你也直接跑拉著春桃,彆回頭,彆管我,彆送死。”
秦朗回頭看著錦帕捂嘴,瑟瑟發抖的春蘭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