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來的異常快,這幾個凶徒被弄死後不久就到了。
“誰來給我說說此地發生了什麼,這麼多的屍首?”帶隊的捕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紅色是氣憤,自家地界上這麼多人死傷。
朝廷倘若怪罪下來,首先就得申斥縣太爺,縣太爺挨訓,自己這些人跟著能有好果子吃?
白色是嚇的,此處民風淳樸,少有凶案也不過幾具屍首,這麼多械鬥後留下的屍體他也少見。
不過到底是捕頭,也算見慣屍體,隻用了幾息就恢複過來。
“我們是進京趕考的學子,考試返鄉,路經飛馬渡就被這夥賊人截殺。
若不是我們還有些身手,怕是就要死在這渡口了。”
看著色厲內荏的捕頭,陳二爺沒好氣的回懟。
你們他喵的還不高興上,我們差點涼在這裡,我們找誰說理去。
捕頭看了看秦朗一行人,衣著已然不凡。
有家丁有丫鬟,富貴人家的做派,心中本就升起了幾分慎重,聽聞是學子他更加上心。
官家開了恩科,若是得中歸來少不得就是個舉人了,和自己頂頭上司縣丞一般的存在。
他不得不小心一點免得開罪。
“不知哪位是學子?”捕頭收起情緒謹慎道。
“這位,秦朗秦公子,汴梁解元。”黃老焉指躺椅上累夠嗆的秦朗,與有榮焉介紹道。
“秦大人受驚了,在下這就排查這幾位賊人。”捕頭額頭上的汗瞬間就下來了。
不等秦朗答話,捕頭便匆匆投入辦案。
解元已然是非常了不起的存在,證明他有進士之資,而汴梁的解元那更是含金量十足,因為主考的都是京官。
平白一個京官當座師,有這層關係在,他就比一般的解元更加容易被中央重視。
起碼候補官位上優勢要大太多了。
“速去通知縣太爺和縣丞,汴梁解元在咱飛馬渡遇襲。”
捕頭拉過一名手下快速囑咐道,一邊著手勘察起了現場。
“嘶,這不對啊,去把飛馬渡的甲長喊來,帶著通緝令。”捕頭挨個查看這五名凶徒,腦海裡升騰起異樣的感覺。
不多時一個老頭,帶著幾張泛黃的布告來到了現場。
“捕頭大人,不知傳喚小人所為何事?”甲長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特彆是看到滿地的白布後,整個人更是哆嗦起來。
“讓你帶的通緝令都帶了沒?”捕頭蓋上最後一名凶徒的白布後問道。
“帶了帶了,最近三年新增的都在這裡,還有一些是曆年最為凶惡的大匪。”甲長忙不迭從懷裡拿出那些布告。
捕頭一張接一張的查看,不時挑選出幾張放在一旁。
陳二爺好奇心比較重,他走了過去拿起捕頭挑選的通緝布告。
“淮南路韋理,傷民十餘,殺八人,布下通緝,懸賞銀兩500兩。”
“京東路崔燕燕,劫掠財貨,誘殺行人二十餘人,懸賞銀兩1500兩。”
看著下麵的畫像,陳二爺一怔,這些可不就是他們所殺的人?
雖然畫畫像的人是個靈魂畫手,可標誌性的特點都在上麵。
“少爺,這些都是江洋大盜,怪不得如此凶戾,我看最老的那個已經潛逃十餘年,為何主動送上門來暴露自己。”
陳二爺把挑選出來的畫像一一辨認都對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