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失敗,損失的不過王先耀一人。
而要能破壞二兩金的大營,不讓二兩金做大影響府城,那其實也算值得了。
秦朗隻是微微一思索就盤通了全局。
“三虎,信我的話,開戰後彆莽,咱謀定而動,我是將軍外甥,就算作戰不利,也不會受太大責罰。”
秦朗當然是保命為主,立馬就想起來,唉?不對呀,自己好似也是這波填命作戰的當事人。
秦惜命被動果斷就觸發了,立馬從心道。
“嘿,我當然要看時機了,我李三虎沒啥謀略,可審時度勢還是有一點的。
小秦公子隻要不添亂,我能保你毫發無傷。”
李三虎充滿自信。
他大大小小的戰役經曆過幾百次了。
他可不是啥將軍,沒人保護,每次都是直麵敵人和鮮血,什麼場麵沒見過。
要真是個空有蠻力的莽夫,十個十個也早搭進去了,也不會在押正位置上起起落落。
百戰之兵,當然有他自己獨特的生存之道,這也是王先耀安排他來照顧秦朗的原因。
半月時間,行軍代練,亳州府軍從麵容上煥然一新,戰力增加幾分倒不確定,起碼現在能做到令行禁止了。
精銳破敵營更是顯得有些殺氣騰騰。
這殺氣可不是自己憑空產生的,是剛剛王先耀鼓勁時下的懸賞刺激的。
一個精銳賊軍5錢,一個普通土匪1錢,按隊記功。
殺十人轉升一級,殺百人轉功一次,破敵營可是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實力。
這是個掙錢升官的機會。
雖然升官和發財,隻能二選一,可這比之之前剿匪,隻能吃兩頓好的府軍來說,這已經是潑天的富貴了。
能不能過個肥年,就看此一役。
當然若是這事是任何一個遊擊將軍來說,可能大家都不相信。
可艮字營的將軍說他們就信,因為各營的情況大家都是門清的,艮字營不克扣糧餉更是出名的。
艮字營在府軍裡,比作淤泥裡的白蓮花也不過如此。
即便這事是知府大人的承諾,他們都有可能不信,因為文人食言而肥的事情那做的是毫無負罪感。
特彆是麵對這些軍隊丘八們的時候,他們自覺高人一等,就更加的毫無信用可言。
軍隊對於文官們來說,就好像是塊破抹布,拿起就用,用完就丟。
可王先耀將軍,剛剛從府衙拿來數目不詳的軍費,大家也是略有耳聞的。
此次剿匪,同知大人更是親自帶頭籌措軍需,大家也是知道的。
最近吃的頓頓有肉這做不得假,軍餉出征前足額發放也做不得假。
綜合這麼多條件,由不得大家不信服。
現在的他們是第一次覺得城父縣怎滴這麼遠,這不是耽誤掙錢哦不,報效朝廷的速度嘛。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不提破敵營,連基本的普通府軍都有不少這麼想的。
他們甲胄齊全,平日裡顯得毫無靈魂,那是沒有方向。
一旦有了方向,那能迸發的戰力那也不容小覷。
畢竟他們和普通的民夫和土匪有本質的區彆。
就算訓練的再少,也比之一般的土匪和民夫高不知道哪去了。
他們缺的隻是一個能當頭狼,帶領他們吃肉的將軍。
“朗兒,怎麼樣?”看著鬥誌昂揚的府軍,王先耀滿意的問倚立在自己身旁的外甥道。
“舅舅,這群家夥跟打了雞血一樣,軍心可用啊。”秦朗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