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問問老爺子?”王先耀有些意動,他鬆口道。
“問吧,我覺得外祖父也應該是同樣的想法。
咱把知府那破人已經得罪的差不多了。
你給他送點剿匪功績就行,再送金銀財寶,讓他再做更大,對咱王家有甚好處?”
秦朗淡定分析。
“行,不說了,這錢我拿了,咱倆三七開,我隻動裡麵的三成。”王先耀臉色一狠道。
這話戳中了王先耀的心窩,是極,知府那已然已經撕破臉,在那銀子拿到手後已經不可調和。
“沒事舅舅,你儘管取用,我的一切都等這次科舉之後了。”秦朗擺手不在意道。
現在說這些還沒啥意思,因為他並不確定他要到哪裡去施展自己的抱負。
而且這錢看著很多,實際也不少。
但遠沒有讓他不顧一切的地步,這對他來說是起步,而不是終點,秦朗有這樣的自覺。
“行,咱倆也不客氣,我先打造府軍,未來有需要,還是那句話,舅舅要錢有錢,要人有人。”
王先耀笑的暢快。
二人又聊了些有的沒得,各自歸營休息。
特彆是王先耀已經乾熬兩宿一天了,早就忍不住困意了。
秦朗這也在一碗羊湯入肚後安然入眠。
這次他睡的很香。
“誰能告訴我,當初二道坎是誰督建的?”三道坎聚義廳中高座上,一向波瀾不驚的二兩金終於是黑了臉。
一道坎的失利他是有預估的,雖然給宋軍造成如此小的傷亡也讓他覺得意外。
可二道坎被攻破是他不能接受的。
這是他圖謀府城的資本。
現在夢境幻滅成空。
人生有幾個二十餘年?一招被宋軍攻破讓他急火攻心。
“這,是老五帶著人建的。”嬌媚女子遲疑了一下說道。
她看出了上位的怒火,此刻她也不敢輕浮,隻是麻溜的回答了問題,生怕二兩金遷怒於她。
作為整個土匪的大管家,這種時候但凡有一點遲疑,表現出自己業務不熟練的情況,等待她的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哪怕她是地位高貴的大管家,她更清楚二兩金的手段。
“大,大,大哥,我,我沒想過還能有這種破敵的手段啊。”
聚義廳內,一中年男人麵色驚恐,看他褲腿濕漉漉的樣子,不消說,他已經嚇尿了。
“所以你就能偷工減料?讓咱十幾年的家底毀之一矩?”二兩金臉色陰晴不定。
“我,我沒有啊,大哥,隻是當時建城,咱家底不豐,也隻能建成那個樣子了。
大哥我冤枉啊,建城時我沒貪瀆一兩銀子啊。”老五聲淚俱下。
他說的是實情,那時候的二兩金雖然氣候已成,但是土匪手裡的餘財從來都是緊巴巴的。
正是因為老五用那有限的銀子蓋成了二道坎的城寨。
他才有機會從老九變成老五,坐上第五把交椅。
貪瀆?他貪不了一點,但凡貪幾兩,那二道坎的城寨都建不起來。
可事既然出了,那總得有人為這事情背鍋,你有沒有貪瀆重要嗎?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