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帶著禁軍禦龍班直的李侯爺也在鬱悶,剛進亳州就戰亂四起。
他是皇子的最後一道安全鎖,自然是知道自己責任重大的。
可通訊遲滯性太高,目前的他們是兩眼一抹黑,也不知道該去哪救援。
原本他們一行目標是二兩金的三道坎,給秦朗壓陣,避免二兩金對秦朗造成威脅。
等他們緊趕慢趕到那時,那的府軍早就已經撤了,連三道坎裡的二兩金都跑了。
隻餘下一條冰雪滑道,李侯爺順著絲滑的山道,摔的鼻青臉腫的爬上三道坎時,裡麵空空如也。
此刻他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
來不及抱怨土匪這些王八蛋,為何把自家門前凍的溜光水滑的。
他立馬集合部隊向著州府趕去。
但是此刻的亳州狼煙四起,每走一步都有不少土匪在鄉鎮作惡。
剛開始李侯爺還幫忙肅清了兩處。
可太多趁火打劫的了,他管不及了。
這時候他也意識到,這亳州出亂子了,出大亂子了。
這匪患程度都快和邊界差不多了,哪還有內地的樣子。
若是在這亂子裡皇子有個閃失,即便他和趙恒的關係再好,再是發小。
那他也逃不過九族消消樂的代價。
念及此處,一向養尊處優的養心侯顧不得自己的鼻青臉腫,晝夜兼行,他追上了府軍。
因為剿匪,破敵營被他們完美錯過,不然養心侯可能直插亳州府了。
一大群身著精銳紅甲,氣息冷峻的騎兵攔在了府軍麵前。
整個騎軍上下數千人,無一絲雜音,甚至連身形都沒有幾個晃動的。
王先耀看著這麼神武的禦林騎軍眼都直了,此刻府軍已然星火趕路,疲憊不堪。
每個人都累的直不起腰。
幸好來的這夥是宋軍,若是哪股大匪,那這波他們真就白給了。
“統兵將領為誰?速來見本侯!”養心侯命令禦龍直攔下了這夥拚命行軍的府軍,火急火燎的問道。
“末將王先耀,我是這營府軍的將領。不知是哪位侯爺?來亳州何事?”王先耀上前見禮。
養心侯丟出自己的印綬,接過一旁手下遞過的水袋噸噸噸的喝了起來。
這一路奔馳把他累夠嗆,此刻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疼,可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停歇。
勘驗過養心侯的印綬後,王先耀恭敬行禮。
“不知侯爺蒞臨亳州有何要事?
若無要緊之事還望侯爺能行個方便,讓開道路,亳州府現在軍情如火,急需末將馳援。”
王先耀客氣的說道。
他可沒有讓侯爺幫忙的意思,他的身份遠遠夠不上。
“秦朗在何處?本侯本是來亳州遊玩的,沒想到此處竟處處烽火!
你們府軍是乾什麼吃的?
本侯受吏部尚書孫啟智的囑托,答應幫忙照看一下他的解元,所以秦朗在何處?”
養心侯沒心情聽王先耀叭叭那麼多,府城丟掉秦朗也不能出事,這是他的觀念。
“額,秦朗?是末將外甥?開封府解元?”
王先耀沒想到秦朗有這麼大的麵子,明明養心侯已經說的夠清楚,尤自不確定的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