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大家舉杯,為朗兒,咱喝一杯,今年咱王家可都是沾了我外孫的光。
他小舅將軍封號下來了,我知府之位扶正了,他大舅守城有功,多半也能鬨個縣令當當。
我王震霆有個好外孫啊,我還真是大福之人。”
王震霆自打王嫻離家後,少見的這麼儘興了。
王家的那些表兄們,雖然吃味於爺爺對秦朗的偏愛,可家裡這些向好的變化都是秦朗帶來的。
他們是承恩惠之人,況且秦朗此刻已經是舉人之身,單單這一點,他們就得以禮相待。
外祖母也是高興的不行,她不在乎那些官位什麼的。
可是看到自己最疼愛女兒的兒子,平平安安的從戰亂中回來,這都比啥都強了。
此刻她正拉著秦朗寶貝的不行。
“下次萬不可這麼莽撞,動不動的就往戰場上去。”張紫苑略帶責怪的道。
“知道了,外祖母,孫兒一定小心。”秦朗笑道。
“你這皮猴,就是不讓祖母省心,那戰場上多危險了。
刀劍無眼的,傷到毛發都得讓我心疼好久。
萬一有個好歹,你母親怕是永遠都原諒不了我的。”
張紫苑說著就要流淚。
“外祖母,你看孫兒這不是一點沒事回來了,彆擔心了,往後咱都隻過太平好日子。”
秦朗寬慰道。
一場盛大的酒席喝至半夜,散去家宴,王震霆招呼三人來書房。
“亳州已經平定,現在當務之急,是四處趁勢作亂的那些小匪,先耀,這事交給你了。
離過年還要10天,要肅清,能做到不?”
王震霆臉色嚴肅的道。
這裡儼然已經是王震霆臨時辦公的地方了。
“是,末將領命,不用10日,我率騎隊,7日可平。”王先耀拍著胸脯正式的回道。
“哪有騎隊?”王震霆好笑的看著自家二兒子。
“朗兒那近衛隊啊,那不是兒子的近衛隊嗎?他馬上去科考,不得還我啊?”王先耀摸著腦袋道。
“你也知道那是朗兒的近衛隊,你還想要回去?這一路從亳州去開封可不安穩,你準備讓他隻三人上路?”
王震霆不滿的拍了下桌子。
嚇得王先耀腦袋一縮。
“兒子不是這意思啊,我的意思是借來用用,借來用用。”王先耀訕笑道。
好嘛,這臨時借用,現在成白給了,自己才真的是虧,王先耀內心淚流滿麵。
“這近衛隊我也要不了太多,給舅舅留一半吧,太多人馬太招搖,孫兒也養不起。”秦朗笑道。
他說的是實情,這近衛隊他喜歡,有戰力還不畏死,可人數確實太多了,在沒自己的領地前,到哪帶著都是問題。
“不行,雖然這次我們把他們打退了,可亳州附近那些大匪匪首們都逃竄了。
此刻的他們必然對你恨之入骨,你身邊的保護力量現在不能有一絲削減。”
王震霆拍板決定道。
這下王先耀和秦朗都不敢說話了。
秦朗也知道外祖父說的是實情,土匪們都是睚眥必報,遠的且先不說,起碼最近得小心。
“另外,王家商隊采購的戰馬也又到貨百餘匹了,這次亳州守城還有500餘匹是大戶們貢獻出來的。
這次戰役大勝,他們都沒有收回的意思,老二你自己重新擇優組建近衛隊吧。”
王震霆囑咐王先耀道。
王先耀本來就沒有計較,這有意外之喜讓他喜不自勝,最後說不定還真能鬨個騎兵營出來,他盤算。
“老大,這次守城的功勞不小,當一個上縣的縣令應該沒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