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算什麼秘密,不過我這的時效性好,最遲今晚,各路報功使團就都會做好準備了。”
春蘭擺手不以為意道。
“怎麼做到的?你現在裡麵有眼線了?”秦朗小聲道。
“我哪有這本事啊,隻是宮裡有一個出來采買的小太監,他愛喝龍井。
我買了一盒頂級的雨前,二百多兩,就供他喝。
咱的茶水好,價格又便宜,你說他出來每天不在這喝上一杯?
喝茶單枯坐著喝也沒勁,我就老跟他聊聊,無非就是吹捧嘛。
這一來二去的,那裡麵的事我還真知道不少。”
春蘭自有她的方法,來獲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而且她從來不問,隻是閒聊和讚美,這讓任何人都沒有懷疑過她的居心。
而且最能得到最真實的情報。
“還有沒有其它的?不就是龍井嘛,買,買一屋子。”秦朗期待的問。
“倒是還有幾個,不過感覺對咱用處不大。”春蘭蹙眉想了想道。
“說說,說不定有用呢。”秦朗拿出茶壺。
春蘭自然的接過道“來嘗嘗我的茶技,專門特意學的。”
她一邊斟茶,一邊說道“保定府缺縣令,朝廷每年委派的縣令都死在了任上,說那地方克官員。”
“過,這消息確實沒啥用。”秦朗搖頭,他意向是去亳州府,在自家外祖後麵混多爽,乾嘛出去找不自在。
“五王爺豢養了一個戲團,裡麵的當紅花旦說,這戲團自打到王府,一出戲都沒演過。
就好吃好喝的供著,讓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吃乾飯的了。”
春蘭思索了一下又說了一個。
“不喜歡聽戲,又養了個戲團?這倒透著古怪,不過說不定人王爺不差錢,就是玩呢。”
秦朗也聽不出啥價值,搖頭道。
“其它的就沒了,那都是你嘴裡的純‘花邊’消息了。
哪個官員又搞破鞋被發現了,誰的私生子又轉正了,諸如此類。”
春蘭攤手。
“可以啊,我的蘭姐,才來月餘,你這關係網已經很完備了,厲害厲害。”秦朗撫掌道。
“哪有,茶樓效益一般,估計一月的收支怕隻能糊口了。”春蘭搖頭道。
“沒事,你就開你的,錢不夠問我娘要,問我要都行,若真無錢我們都不在,問芷蘭要也可以。”
秦朗滿不在乎的道。
這個渠道的情報可得保持住了,哪天說不定就能起到大作用。
“那行,反正我現在也挺喜歡當掌櫃的,不過你這沒人伺候怎麼辦?”春蘭有些擔憂的道。
“沒事,我現在也有書童了,路上撿的,聽話還有眼力勁,你就放心吧。”秦朗笑道。
春蘭於他真的如同親姐姐一般,養了這麼久,春蘭當然早把秦朗當親弟弟了。
可能比自家弟弟都親切,因為每天見到的都是他,自家弟弟一年也見不到幾次麵。
人都是感情動物,而感情都是處出來的。
“那行,我前幾天去伢行想給你挑個機靈的,但想著你從來都自有主張,所以就沒去。”春蘭解釋了一嘴。
“不用操心我了,你該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了,就在這東京成家也挺好。”秦朗說道。
春蘭歲數已經不小了,在這人均15結婚的年代,她今年已經二十有八,秦朗都替他著急了。
“少爺你就彆打趣我了,我這樣子誰要啊,當個掌櫃的我已經很滿足了。”春蘭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