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離城近了不行,遼狗肯定不會出現在城牆上床弩的攻擊範圍內的。”秦旭抬頭道。
“有個辦法,但是我們要付出不少的代價。”秦朗大拇指一下一下彈著劍穗,低聲道。
“哥,遠處能看到火光了,遼狗在燒村!”不等他說出來,秦思帆忽然驚叫道。
“不管了,就按我想的方案來,思帆,集結府軍出城,攻城器械都給我帶上,隱藏在人堆裡。”
秦朗麵色發緊,他嚴肅的道。
慈不掌兵的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低沉的牛角號吹響,原本接到命令龜縮在城內的府軍緩緩動了起來。
在狼煙四起的北城門魚貫而出,開始在城門前開闊地裡列隊。
府城內,百姓們張望著這麼多年第一次主動出城的府軍,眼睛有好奇,有振奮。
他們覺得好像有一股勁在慢慢回來。
“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打不勝沒關係,你們已經是爺們了,保全自己。”
“大宋,萬勝!”
“萬勝!萬勝!萬勝!”
大街小巷都充斥著百姓激動的叫喊。
保定府這一刻才真的算活過來了。
府軍的將士們眼睛都是紅紅了,他們都清楚,這一去很多人都有可能回不來了。
可這一刻,好像比之前那十幾年活得更像個人樣。
雖九死其猶未悔。
“大哥,他們未必會衝陣,畢竟咱有四萬府軍,估計會箭雨消耗我們有生力量。”
秦思帆罕見的說道,他知道大哥心思。
“不衝陣?那是籌碼不夠,加上我呢?”秦朗接過秦旭遞來的鳳翅盔道。
“不可,大人,您萬不可涉險,坐鎮府城即可,剩下的交給我們!”杜村大驚。
“我不去,那遼軍非把你們拖死,他們可是冤有頭債有主。
多半他們的命令是要把我帶走,這樣遼狗才有衝陣的可能。”
秦朗穿戴好一身甲,緊了緊自己的腰扣,淡淡的說道。
“公子,萬不可親身入陣,遼狗的箭法不是蓋的,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啊。”陳二爺也慌了。
上次那是亳州亂匪,和遼軍比起來,他們稚嫩的像兒童。
這次若是秦朗上陣,自己也沒把握護住秦朗,所以此刻陳二爺也慌的一批。
“我意已決,執行命令吧,去把我彆駕的椅子抬來,那可是特製的,用來拉仇恨再好不過。”
秦朗推開圍著他的諸位校尉命令道。
那椅子有2處機關,除了一個暴雨梨花針在椅子前。
還能瞬間讓四周升起鐵板,牢牢護住中間的人。
知道自己腦袋值錢,這是秦朗在府城剛剛安定下來就開始特製的。
畢竟彆人惦記自己的小命,自己也不能直接給不是。
“嗬嗬,這宋狗是真長膽子了,我這還沒開始儘興呢,他們竟然出來了?”
耶律隆慶一刀把眼前的宋人老者挑飛。
身邊的親衛立馬遞來雪白的帕子。
耶律隆慶耐心的擦著自己彎刀上的血漬,是那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