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張二河的名單沒有包藏禍心,魚目混珠進什麼良善之家。
這些個富戶鄉紳和那幾戶普通人家,基本都是為虎作倀的典範。
所以他們才在唐婉的脅迫下不遺餘力的抵抗。
他們在賭,賭府軍不敢拿這麼多人怎麼樣。
誠如唐婉所言,遼人可不會和他們講那麼多道理。
可府軍不一樣,他們不講道理,那自有朝廷來處理他們。
“嗬,黃員外,借著遼人哨官威名,侵占南郭村良田千畝,真有你的啊,黃員外在哪,出來看看。”
秦朗看著粗略整理好的案宗,隨便抽出一份道。
“小人,小人是黃明。”一個精瘦的老頭諂媚的笑道。
“你啊,說說,為何要強占人的良田?”秦朗翹著二郎腿說道。
“那都是構陷,我有付錢的,上好的紋銀換的。
隻是那些賤民貪得無厭,那欲望屬實溝壑難平,小人冤枉啊。”
黃明哭訴委屈的說道。
“哦,沒看全乎,是花錢了,一畝2錢。
嗯,南郭村精壯在你的這個良田收購環節,死了三十八人。
可以,這都是勞資的兵源,你敢殺我的兵?”
秦朗一把揪起他的衣領道。
“大人,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兵啊,饒了我吧。”黃明臉上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道。
“我饒了你,誰來替他們發聲呢?簽字畫押家人尚能留個活口,你意下如何?”
秦朗在黃明的名字上勾了一個圓圈。
“小人認罪,小人認罪。”一聽家眷能活,他忙不迭的道。
他們都在賭府軍法不責眾,可他們賭輸了。
賭輸的代價就是全盤儘墨,他們都是合格的賭徒,知道形勢比人強,更知道挨打要站直。
能留個火種都是秦朗對他們的恩賜了。
他們也清楚自己做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夠他們死一百次了。
唐婉的挑撥和威脅隻是占了一部分原因。
他們真正想要達成的效果是用民意來逼迫秦朗就範。
不去翻舊賬找他們麻煩,讓這些老爺們能平穩的過渡到遼軍再次占領唐縣。
可秦朗不按套路出牌,從府軍果斷的刺死那些意圖反抗的家仆和老爺們。
他們內心就知道,這波玩脫了。
“秦大人,我有要事要報。”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富商舉手高聲道。
“你是何人?”秦朗拿起卷宗問道。
“小人王葛,小人有一個決定唐縣生死的秘密要告知大人。”王葛激動的說道。
“唐縣生死?先不說那麼大,你逼迫三十二戶良家女子簽賣身契,這案宗你可認?
其中五家淪為破落戶,都是你一人手筆,看不出來,你臉挺和善的,做的事這麼臟啊!”
秦朗眉頭一挑道。
“我認,我認,我用秘密換一家老小平安。”王葛頭點的如搗蒜一般。
“好,認就行,什麼秘密。”秦朗在王葛的名字上畫上了圓圈。
“大人附耳過來。”王葛左顧右盼,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麼秘密是大家不能聽的,還要我附耳過去。”秦朗好笑的看著他。
王葛被捆的很結實,都是拇指粗的麻繩,秦朗是放心的。
“大人,茲事體大,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真的事關唐縣秘密。”王葛苦笑說道。
秦朗看他堅決,便揮手示意看管他的府軍帶著他進屋。
橫豎說完就送他走了,給他一個體麵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