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縣城的富戶五去其三,這是不是有點不妥啊。”張二河擦著額頭的汗道。
這份投名狀是他寫的,可他當初隻是認為秦朗能隻誅首惡。
沒想到秦朗竟如此大膽,是真敢殺的人頭滾滾。
“不這樣,你們怎會有機會做大做強呢?”秦朗剛到縣衙坐定,就看到張二河臉色發白來說。
“可這,可這也太多了吧。”張二河認識到了,原來宋廷也有狠人。
比如眼前這看似人畜無害的大少爺,那是真不手軟。
比起那些殺人如麻的遼人,也不遑多讓。
“多麼,我怎麼感覺有些少呢?
這幾刀砍下去,來報官的百姓多了,報名參軍的民壯也多了。
若是砍頭有這效果,那我不介意多幾個腦袋來提提速。”
秦朗盯著張二河的脖頸處道。
直看的張二河心底發毛。
您這可彆介,這老小子瞬間縮卵了。
“砍的好,砍的好,草民就是問問,為民除害,鄉親都拍手稱快呢。”
張二河立馬噤聲道。
“朝廷委任官員下來前,唐縣你給我管著,衙役自家招,糧餉自己出。
不指望你判多大的案子,但是縣城的秩序跟運轉要保證。
這是對你之前與遼軍眉來眼去的懲戒,可能做到?”
秦朗看著府軍招兵處遞來的新花名冊,3000餘人,差不多到唐縣的上限了,準備遛之。
和府城不一樣,唐縣畢竟是失控了多年,民心還是需要養一養的。
“啊?”張二河一時沒明白過來。
“你現在是官了,治理的好,我給吏部公文給你轉正,治理的不好不怪罪你。
但若故意魚肉鄉裡,那城樓上的一排排前輩,在黃泉路上可沒走多遠。”
秦朗從身旁府軍手中拿過一件準備好的官服,那是代表著七品的綠色。
“這,我就是官了?”張二河臉頰漲紅道。
“是啊,縣太爺,不過眼下隻是斜封官。
乾的好,吏部那我給你轉正,這唐縣興衰,可俱在你一人之身了。”
秦朗笑著道。
“多謝大人信任。”張二河激動的道。
“彆急忙謝,你的人頭隻是寄放在你的頭上,若違法亂紀,那說不得還得試試刀利不利。”
秦朗恫嚇道。
誰知張二河根本就無心聽秦朗講後麵的東西了。
一個富家翁,終極目標當上平日在其麵前孫子一般的縣太爺,這是多大的榮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