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班直的指揮使臉色慘白,他是皇家衛隊,因為什麼能被株連九族?
這是想想都是額頭見汗的事。
“屬下謝侯爺提點。”他單膝跪地鄭重的說道。
“不謝,我的腦袋也在褲腰帶上彆著呢。
真出問題,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把全族賠上,再遇事,儘不儘力自己掂量辦。”
李順心頭一彆冷聲道。
“屬下敢不效死力。”指揮使趕忙表著忠心。
“小家夥,我能給你爭取的時間不多啊。
要遼人真大規模反撲,你還是得跟我離開。
這期間,保定府,你儘情發揮你的想法吧。”
李順心盤算著遼人可能的進攻時間,暗自思忖。
遼軍前沿大營,耶律隆慶喝的酩酊大醉。
一旁侍立著的耶律查顏和耶律大喜,唯唯諾諾,彆說說話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倆個的身份和耶律隆慶比起來那根本不算什麼。
雖然都姓耶律,那也有純種和串串之分。
這倆顯然都串到姥姥家去了,不過是表現優秀被賜予的姓氏。
和耶律隆慶血緣上不說毫無關係,隻能說沒一點相似。
所以在耶律隆慶麵前,耶律查顏這前鋒營節度使也站著如螻蟻。
若惹得耶律隆慶不快,被嘎了,那死了也白死。
耶律隆慶煩悶的是。
自己看著是擊殺了秦朗四萬府軍,可自己也損失了3000皮室軍。
數字上是戰果頗豐,但實際上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這是精養的重甲騎兵,一個騎兵的成本養十個普通騎兵、養百餘步卒都沒問題。
集群衝鋒的威力那更是毀天滅地,被大宋不入流的府軍拖到力竭被剿滅,這是皮室軍的恥辱。
是整個遼國的恥辱。
耶律隆慶知道,若此仇不報,那回王帳等待他的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還和大哥爭王位?美的他,不被揍成半死,算老皇帝現在身體虛弱,提不動刀。
所以他也不敢回上京,就在此處待著。
他的母族正在積極的給他調兵遣將,畢竟他們對耶律隆慶爭奪帝位,投入的籌碼可不少。
若耶律隆慶奪位失敗,那新皇可不會給他們什麼好果子吃。
勢同水火。
尷尬的是隨著遼宋的戰爭停歇,大規模的派遣部隊,都要遼國現在的皇帝遼聖宗點頭。
遼聖宗年事已高,現在已無再戰之心,所以他很忌諱,在這個新舊權力交替的時間節點妄動戰爭。
能送進去3000皮室軍敲打大宋,已經是他的極限操作。
真大規模開戰,這代價不知道大宋能不能承擔,遼國是承擔不起。
若戰至關鍵點他忽然嘎了,那對遼國也是災難。
因為大遼勢必會因為至高權力爭個頭破血流,真空期的遼國內耗起來那也不是鬨著玩的。
西夏,回鶻,吐蕃這些勢力都虎視眈眈。
哪一方露怯示弱,那都會被其它勢力一擁而上,分食殆儘。
所以正是因為預料到了這些,他才想雷厲風行的解決掉秦朗這捋虎須的舉動。
不過自家二兒子不中用,沒得實現既定的效果,反而被狠狠的打了臉。
3000虎賁一個不剩。
此刻的耶律隆緒也陷入了兩難。
打,打不得,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
不打,四野反抗遼國的聲音就會變的慢慢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