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我的布魯斯？”
小醜瑪莎看到布魯斯揭開蝙蝠麵具，露出真容，震驚的站在原地，睜大眼睛看著他。
“對不起，媽媽，我我很抱歉。”
布魯斯悲傷的向母親看去，“那天，父親和母親走進了小巷，帶著他們唯一的兒子，他們看完電影離開時，槍聲響起，不是一槍，是兩槍在那個現實裡，他們的兒子活下來了，但是父親和母親去世了。”
聽到布魯斯的話，瑪莎瞬間淚流滿麵。
“前一刻，我完好的站在父母麵前，還是一個被深愛，自己也充滿愛的孩子，而下一刻，我破碎的站在那裡，孤身一人，我破碎地站在那裡，從此變得孤身一人。”
“我瞬間變得束手無策，無法止住他們的血，我什麼也做不了，無法讓時光倒流，把一切恢複正常，那時我隻能尖叫，眼睜睜地看著母親、父親相繼死去，而殺害他們的凶手在夜色中逃走。”
聽著兒子的講述，瑪莎用手捂住嘴巴。
布魯斯注視著母親的小醜臉，內心忽然無法抑製的悲傷起來。
“從陰影深處走出來的身影，手裡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第一槍擊中了父親，當時他正試圖保護他的妻兒，我我依舊記得那灼眼的火光，接著又是一槍，母親也倒下了。”
“不知怎的，那個拿槍的男人突然不見了，回到陰影裡，不知去了哪裡，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對著倒在地上的兩具流血不止、奄奄一息的父母屍體，一遍又一遍地驚聲尖叫。”
布魯斯低聲呢喃著，“父親和母親的死帶走了我，抹去了我可能成為的那個人的存在如果如果你們能活著看到我走到那一步的話。”
說著他抬起頭，看著流淚捂住嘴巴的母親。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隨你們一起死去了，媽媽，就在那晚。”
“我的兒子，你經曆了什麼樣的痛苦。”
瑪莎此時已經從小醜狀態清醒過來，她想要上前抱住布魯斯，把自己所虧欠的給予他，想要真實的觸碰一下兒子。
但很快她又陷入痛苦和愧疚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自己的兒子走上了和他父親一樣的道路，成為了背負黑暗和痛苦的蝙蝠俠。
這令她無法接受。
“不！不！不該是這樣！”
情緒崩潰的瑪莎，無法麵對自己的兒子，她向後退了幾步，向著布魯斯絕望的看了一眼，轉身向前跑去。
看到母親崩潰的跑開，布魯斯愣了一下，隨後立即上前追去。
托馬斯也向妻子追去，“瑪莎，停下！”
“不！”
瑪莎痛苦的喊道“彆靠近我！”
看到對方情緒激動的樣子，布魯斯和托馬斯也沒有彆的辦法，隻能跟著瑪莎。
一路狂奔的瑪莎，最後跑到韋恩莊園附近。
雜草叢生的荒野裡，精神崩潰的瑪莎一路向前，翻過草叢。
漆黑的夜空，完全遮住了她的視線。
奔跑的途中，她腳下一劃，失去身體平衡，向著被雜草覆蓋的地麵的洞窟墮去。
“不！媽媽！”
看到母親墜落自己當年墜下的蝙蝠洞，布魯斯痛苦的喊出聲。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卻沒有抓住母親的手，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墜到洞底。
漫天的黑色蝙蝠飛出，遮住了他的視線。
等到蝙蝠飛走之後，布魯斯立即跳到洞內，跪倒在地上，握住倒在地上的母親的手
“媽媽。”
從昏迷中醒來的瑪莎，睜開眼睛看到布魯斯的臉，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布魯斯，媽媽，對不起你。”
她伸手撫摸著布魯斯的臉，愧疚又心疼的說道“這個世界是個很糟糕的世界。”
“不，媽媽。”
布魯斯緊緊握住母親的手，“我並不是獨自一人在黑暗裡獨行，帕德裡克先生，以及阿爾弗雷德，他們在我路上幫助我，我並未成為完全被仇恨占據心靈的人。”
布魯斯眼淚再也無法忍住，落到母親臉上。
“我失去了你們，我也獲得了重生，媽媽，我的人生駛入了一條充滿重要目標的道路。”
他對母親說著自己內心最真實的話，“或許謀殺是最惡劣的，它殺死一個孩子的父親，又奪走了他的母親，使其迷失在黑暗之中，任何其他孩子和成年人，都不應該遭受同樣的痛苦。”
“這是這是比任何其他事情都更加真實和顯而易見的事實，即使在孩提時代，哪怕對此認識還很朦朧，我也明白這個真理的力量，而儘管我還隻是個孩子，我也決定根據我的慘痛經驗采取行動，哪怕當時還隻有模糊的想法。”
布魯斯握緊母親的手到自己胸口，“媽媽，我並沒有因為你們的死亡，而完全的對這個世界絕望，在我看來，它依舊美麗，依舊被值得拯救。”
聽著布魯斯的話，瑪莎嘴角露出欣慰的笑。
“那是那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的話了，布魯斯。”
瑪莎倚靠在兒子懷裡，緩緩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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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此時的托馬斯也跳了下來，看到妻子昏迷過去之後，他立即過來檢查起對方的情況。
“瑪莎的頭部受到了重創，我們必須得送她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