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表現的非常憂慮，他忠心的管家知道了這件事，就問他發生了什麼。”
彼得緩緩說道“這位管家曾經在倫敦做過一名業餘演員，也研究過人性，聽完我朋友講述完這件事之後，他便想到了一個辦法。”
聽到這裡的布魯斯，忽然覺得這個故事裡的人物職業，怎麼都這麼熟悉呢？
“之後，我的那位朋友，帶著管家找到了那個貪得無厭的店主。”
“他對那位店主說，他再也不會給對方任何錢了，店主說如果他收不到錢，就會將我的朋友破門而入和偷盜的事情，告訴警察。”
彼得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但我的那位朋友告訴他，他已經請來了一位警察，於是他的那位忠心的管家上場了，管家把自己假扮成警察，跟著他一起來到了店裡。”
“我的那位朋友，對管家假扮的警察說道，店主在一張紙條上偽造了他的名字並對他進行勒索，他希望警察能將這個店主逮捕，並且還可以再給他加上一個宰客的罪名。”
聽到這裡的布魯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於是店主非常恐慌的表示，一切都是誤會，他無意和我的朋友作對，他會把所有勒索的錢全部歸還，並且他把那張紙條也交了上去，於是一切在這裡結束。”
聽完彼得講述的故事後，布魯斯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抬起頭將目光投向彼得，“教父，這個故事就此結束了嗎？”
“是的，就此結束，你可以猜猜，布魯斯，故事裡的那位朋友是誰，管家是誰？”
覺得彼得講述的故事莫名熟悉的布魯斯，腦海裡忽然閃過了一道光。
教父該不會說的是？
“我的那位朋友是你的父親，而那位管家——是阿爾弗雷德。”
沒等布魯斯說出，彼得向他揭曉了謎底。
“是是我的父親？！”
布魯斯聞言頓時愣在原地。
怪不得自己覺得這個故事有一種既視感，原來是發生在父親身上的事。
自己父親的人生，還有這麼一段插曲？
彼得向布魯斯說出的這個故事，並不是杜撰，而是阿爾弗雷德告訴他的。
隻不過他添加了一些細節。
“在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內，你的父親就犯了故意破壞罪、非法闖入罪和偷竊罪。”
彼得咳嗽了一聲，向他說道“之後他又無視法律，撒謊、誣陷，甚至還參與了詐騙。”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維護他的希波克拉底誓言——這條在上帝麵前立下的誓言，這條險些將他這折磨致死的誓言。”
“布魯斯。”
彼得將目光投向陷入沉思的布魯斯，“在這個故事裡，你來告訴我，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布魯斯沒有說話，他捂著自己的額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我我不知道。”
布魯斯低聲呢喃著。
通過父親的故事，他對於自己的誓言和在這個城市的意義，似乎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感悟。
“謝謝你，教父。”
半晌，布魯斯抬起頭，眼神感激的看向彼得。
“我總是容易陷入人生的困境，這其中大部分是我在自尋煩惱，謝謝教父，謝謝你開導我。”
“你這可不是自尋煩惱。”
彼得站起來，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向蝙蝠洞外走去。
“無論如何，你能想開就最好了。”
布魯斯注視著彼得離開的背影，呆坐了半晌，從椅子上站起來。
離開蝙蝠洞後，布魯斯抱著女嬰，重新返回到阿祖將其撿到的地方。
此時兩個失去孩子的女人還沒有離開。
布魯斯抱著嬰兒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麵前，頓時驚住了兩人。
“你你是蝙蝠俠？！”
“是的，我是蝙蝠俠，這是你們兩個的孩子，告訴我，你們為了得到這個孩子，都願意做什麼？”
看到嬰兒失而複得，身材瘦弱的女人激動的說道“任何事，任何需要我去做的事情，我都會做的。”
“那你呢？”
布魯斯將目光投向豐腴女人。
身材略壯的女人，同樣也是一副激動的樣子，“我會為他做任何事，甚至更多。”
布魯斯站在廢墟建築的高處，低頭看著兩人，“那我判定你們共同照看這個孩子。”
聽到要共同照顧，兩人立即不乾了。
“不，我可信不過她！”
“我也信不過他！”
向著懷裡的女嬰看了一眼，布魯斯眉頭皺起，“剛才你們還說願意為了這個嬰兒，乾任何事情！”
“那好，我所要求的‘任何事’就是你們要彼此合作，為了這個孩子著想。”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漆黑的夜色，“因為在這片土地上，這個孩子需要雙親，而不是一個，當你們中的一個去尋找食物時，另一個就可以留下照顧她，你們同意嗎？”
聽著蝙蝠俠嚴肅的話，兩個女人麵麵相覷了一番，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