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年校慶。”
“英法交流會。”
“期末考試。”
“月考。”
“還要給勃艮第裝艦裝。”
洛林歎氣。
多事之秋啊。
而且那天剛好碰到塞壬大舉進攻。
形跡可疑。
雖說海事學院和海事局儘力安撫。
眾學員的亮眼發揮,也給了所有人極大的信心。
但……
淨化者。
怎麼看塞壬都是衝著勃艮第去的。
雖說敵方強度都不高,剛好三十來級。
勃艮第可以在一對多情況下,越級戰鬥的極限。
“實驗機關。”洛林輕聲念叨著。
“碰!”手中50b雷電開火。
巨大的槍響,在空無一人的室內靶場回蕩。
像是要把情緒發泄出來似的。
勃艮第在上課。
一會就能帶她去安裝最新的艦裝了。
這大概是最近唯一的好消息。
“不要被表象迷惑了啊,混蛋。”
他輕聲說著,關上保險,拉開閉鎖,槍栓,退掉彈殼。
然後填入一發新的子彈。
重新鎖上槍栓,閉鎖,打開保險。
碰!
又是一槍。
說起來搞笑。
洛林這種b人永遠不會讓自己閒下來。
因為一閒下來。
各種繁雜的思緒就會將他淹沒。
被水淹沒,不知所措。
淨化者鋪天蓋地的激光由在眼前。
洛林閉上眼,似乎還能感受到那股熾熱。
要不是勃艮第爆發式的發揮,所有人都得死在那裡。
他作為一名指揮官,在那種時候反而什麼都做不了。
碰!
第三槍。
y469號驅逐艦在回港檢查之後發現了多處受損,鍋爐更是受到了不可逆損傷。
也算是他們運氣好。
這裡已經不是遊戲了。
洛林再次歎氣。
空蕩的靶場裡,隻有他一個人。
靶場在室內。
沒有開窗。
慘白的燈光照亮了白色的標靶。
上麵印著黑色的同心圓組。
八九十環上,有彈孔分布。
洛林放下槍。
手臂的酸痛感才告訴他,這副軀體的羸弱。
事實上他才打了6槍。
雨聲闖了進來。
毫無征兆的。
靶場雖說是室內,但是也隻有一層。
薄薄的牆體攔不住那蕭瑟的雨聲。
洛林把槍收起,打開靶場的門。
灰雨紛落。
他有些惡心的彎下腰。
灰蒙蒙的天,似乎變了個樣子。
慘白慘白的。
像是骨灰。
他乾嘔起來。
眩暈感也在一瞬間攀上大腦。
我這是怎麼了?
沒來由的,他想到勃艮第以前隨身藏著的小刀。
他還記得,沒收以後,那把刀就一直在他身上。
他知道,疼痛會讓女孩清醒一些。
也許這樣,可以讓自己清醒點?
於是,他拿出刀子。
“指揮官?”
是勃艮第啊。
刀尖指向手臂。
“白九說……”
“指揮官?!”
餘光裡,黑裙的女孩向他跑來。
“指揮官!”
一雙手抱住他。
鳶尾花的香氣撲鼻。
然後是熟練的繳械。
匕首掉在地上。
握柄處,暗金的罌粟花雕刻映入眼簾。
“不可以!”女孩緊緊抱著他,聲音焦急。
還有揮之不去的擔憂。
洛林足足愣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