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腰間配著的一朵小小的,染成普魯士藍的矢車菊,為這個鐵血的軍人增添了幾分柔和。
“我走的時候說,你們要學會不再依賴。”弗裡德裡希開口道。
“這就是你在港區風雨飄搖的時候,選擇逃走的理由麼?”普魯士盯著眼前的人。
弗裡德裡希沉默。
她認為,這是指揮官對艦娘們的考驗。
而她也不認為,指揮官會想要一個離開她就無法運轉的鐵血。
於是,她選擇了離開。
“那段時間是真的慘不忍睹啊。”普魯士自嘲道,最終,還是收起了自己的艦裝。
“勃艮第像瘋了一樣的出擊,最後失蹤;共和國再也無法承受住壓力,將自己鎖死在房間裡……”普魯士像是發牢騷一樣的絮絮叨叨。
最後,普魯士歎了口氣。
那段時間,如果不是威斯康星,自己,克萊貝爾幾人站出來扛起大旗,港區真的難以維持下去。
不過,最後港區還是消失,眾人分散開來。
就像是觸怒了神明,於是神明摧毀了那個烏托邦,推倒了巴彆塔。
讓他們散落各地,不再說相同的語言,不再一起共事。
弗裡德裡希沉默著。
說她一點內疚沒有,那都是假的。
她自己都知道,毅然決然的離開時,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先且不提,在那些旅行——或許稱之為流浪更合適——的日子裡,自己大部分時間,是很難睡好的。
常常因為噩夢在深夜裡驚醒,醒來以後,又往往會安慰自己這是必要的考驗。
然後在翻來覆去到自己精疲力竭時,再度淺淺睡去。
“那麼,你這次回來,將會以什麼身份呢?”普魯士結束了自己的抱怨,看著那個遠行多年,這才歸鄉的人。
“是名叫弗裡德裡希·威廉的旅人,還是……”普魯士頓了頓,一字一句的說出一個名字——“大選帝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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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幾近低吼的說出這個名字時,其中壓抑了多少情感,或許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旅人沉默著,她還沒有如此決定。
“不過也無所謂了。”普魯士轉身,“你需要懺悔,但不是對我們。”
“指揮官回來了,不管怎麼說,當初你的離開,都是一種失職。”粟色長發的少女踏著透明的海浪,航向日落的方向。
就像那天,旅人離開的時候,對方向著日落的方向,返回即將分崩離析的港區;而自己,則是向著完全相反的方向,去逃避那個現實。
“他回來了嗎。”弗裡德裡希終於露出複雜的表情,跟上自己的妹妹。
普魯士瞥了弗裡德裡希一眼,沒有多說,隻是自顧自的加快腳步。
原本,行進的方向是幾乎無法校準的,因為這個千篇一律的世界幾乎沒有任何參照。
偶爾有殘垣斷壁,但都在走遠之後再也不見。
直到那片昏黃的暮色出現,這個世界裡想要確認行進方向,才容易了不少。
聽裡希特霍芬說,威斯康星她們正在嘗試弄一套定位方法,從而擴大和提高探索效率,以此重建港區。
普魯士想著,帶著弗裡德裡希不斷微調著方向。
弗裡德裡希還是問道,“港區現在怎麼樣。”
“喲,你還會關心啊。”普魯士有些諷刺的對身後的人道。
“裡希特霍芬說很缺人,港區重建要進行的事務很多,威斯康星已經很久沒睡好了。”
“雖然很想罰你去懺悔室蹲著,但考慮到現在的情況,我還是希望你能動一動您那高貴的手。”
呼嘯的聲音傳來,普魯士原本冰冷的麵孔,還是不由得露出一點點的微笑——
分散了很長時間,中間還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一下,現在,她總算是找到新家了。
至於身後那個家夥?她冷哼一聲,自己去收拾爛攤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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