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和先?”祝長安偏著頭想了半天“沒聽說過。”
袁子望拿起茶壺填滿了祝長安的茶杯“沒聽說過是正常的,這之前沒有人聽說過他。如果不是潘家的人鬨嚷個不停,怕是整個都城都找不出兩個知道潘和先的人。”
看見祝長安沒有理會自己倒的那杯茶,仍舊拿起酒杯要往嘴裡灌,袁子望蹙著眉阻止“少喝點酒!喝茶!”
祝長安沒理他,仍在問潘和先的事“這潘和先到底是什麼人,竟能讓潘家把他當作救命稻草?若是很厲害為何之前不見經傳?”
“彆的不大清楚,隻知道是個潘家的庶子。”勸不動祝長安,袁子望乾脆直接把祝長安酒杯拿走,無視她吹眉瞪眼的樣子,一邊吃菜一邊講道“好像是很早就送到道觀裡去了吧,這麼些年一直沒回過潘家。”
祝長安氣鼓鼓地看著自己被搶走的酒杯,乾脆把茶杯裡的茶水全都倒掉,換上了滿滿的一杯九耘春酒,一飲而儘後才道“一個在外長大的不受重視的庶子,潘家人卻把全部希望壓在了他身上。這人身上肯定有什麼能解除潘家危機的東西!”
“會是什麼呢?西域堪輿圖?還是先皇賜給潘家的免死金牌?”
“彆亂想了。”袁子望再次伸手想去搶祝長安的“酒杯”,嘗試了兩次都被祝長安躲過去,無奈隻能歎口氣打斷祝長安的胡思亂想“潘家這次犯的可是死罪,沒人保得住他們。即便這潘和先是神仙下凡也無能為力。”
祝長安飲完一整杯酒,手指在杯沿輕輕點著,若有所思“肯定有蹊蹺,不然潘家這麼急切地讓潘和先回來做什麼呢?”
見祝長安臉頰微紅,似有醉意,袁子望直接把整瓶九耘春酒拿到背後藏起來“吃飽了沒?吃飽了就走了。”
祝長安今日本來也不是特地跑來喝酒的,隻是袁子望一直想搶祝長安的杯子,她才起了好勝心,偏不讓他得逞。
如今酒被拿走了,祝長安看了看天色,覺得也差不多得回宮了,便最後吃了一塊蟹粉獅子頭,拍拍手乾脆地說“行,走吧!”
祝長安是盤腿坐著的,起身的時候沒注意,腿一麻差點沒跪在地上。還好袁子望搭了把手,不然祝長安就得給袁子望拜個早年。
“都說了讓你少喝點,酒量差又不自量力,要是喝醉了我直接把你扔大街上!”袁子望還以為祝長安是喝醉了,手裡攬著人,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還能走嗎?”
“一杯就醉,大富大貴!你懂都不懂!”論伶牙俐齒,祝長安也未必會輸給袁子望,當即就翻了個白眼頂回去了。
祝長安緩了一會,待腿麻的感覺過去了本想掙脫開袁子望,但是突然靈機一動,不僅沒有站直,還當真裝起了醉,倚在袁子望懷裡說起胡話
“哎呀,頭暈暈,要抱抱!”
袁子望……
原本想把人推開就走,但是突然想起上次祝長安喝醉似乎就喜歡到處跑,袁子望還是忍了一手,沒把人扔地上。
“還能走嗎?”摟著祝長安的手又緊了緊,袁子望有點擔心祝長安真的站不穩往地上摔個大馬趴。
“站不穩站不穩!”祝長安做作地抬手撫著額頭,似乎頭暈得不行的樣子“要不你背我走吧?”
袁子望覺得不對勁。
之前祝長安喝多了迷迷瞪瞪地直接開門就跑路,這次怎麼不僅沒跑,還粘人得很?
袁子望低頭仔細看了看,果然發現祝長安麵上看起來暈得不行了,實際上一雙眼睛還鬼鬼祟祟地在看他反應!
袁子望……
確定了祝長安在裝醉,袁子望也不客氣,直接就把手鬆開了。
祝長安還靠在袁子望懷裡了,猛地被鬆開,防備不及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你乾嘛呀!”祝長安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蛋,嬌裡嬌氣地抱怨“都把我摔疼了!”
袁子望沒理她,直接就往門邊走。
祝長安玩心已經起來了,現在見人要走,祝長安有心逗弄袁子望,立馬跳起來追在後麵耍賴“彆走呀!背我嘛背我嘛!”
袁子望頭也不回,伸手就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