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祝長安處理好了“頭等大事”,眾人才又重新進入祝長安的房間。
房間已經被檀舒用熏香熏過,已經聞不到任何味道了,但祝長安仍舊有些不好意思,隻是眾人都神色正常,祝長安也隻能儘力不去想著這件事。
說起來這事還得怪袁子望,如果不是他剛才一直逼問,她怎麼會出這麼大的醜?
想著就向袁子望的方向飛了一記眼刀,他看上去倒是怡然自得得很,仿佛方才的事與他絲毫無關。
郭太醫給祝長安把了脈,說是已經沒有大礙了,隻要這段時間注意好生休養,不要再著涼,身體就可以慢慢好起來了。
祝長安嘴上應承著,但心裡也知道想要好好休息是不大可能的。畢竟還要往南境去,路途顛簸,也隻能自己和檀舒多注意著點了。
郭太醫囑咐完就走了,說是還有藥要煎。帝後噓寒問暖了兩句也攜著手走了,房裡除了祝長安和檀舒,一下子就隻剩了袁子望跟潘和先。
祝長安看著沉默的潘和先,正想說什麼,袁子望卻先他一步開了口“潘道長可是有什麼事要找我的未婚妻?”
袁子望“未婚妻”三個字還特地加了重音,像是提醒又像是強調,那語氣,就連祝長安聽了都得側目看他一眼。
嘖嘖嘖,這是宣示主權呀?
祝長安不錯,看來這段時間的“調教”挺有效的。
潘和先聽見袁子望的話,沒多說什麼,淺淺笑了一下就向二人告彆“星兒妹妹剛醒,還得多休息,我就不打擾了。郭太醫還在煎藥,我過去看看。”
袁子望聽著他這話心裡有點不得勁。
潘和先這話,是說他在這裡礙著祝長安休息了?
心裡雖然不滿,但麵上的禮數還是不能丟“既如此,就麻煩潘道長對長安的藥多上點心了。”
潘和先一走,袁子望就轉向祝長安,陰陽怪氣地“星兒妹妹,現在可覺得舒服些了?”
雖然知道袁子望是在問她的身體,但祝長安仍舊有些不自在,總覺得他是在調侃剛才她找恭桶的事,當即反唇相譏“好端端的叫什麼星兒妹妹?你莫不是在吃潘和先的飛醋?”
“哼,還得是星兒妹妹魅力無邊,這醋壇子天天不重樣地往我麵前送!”袁子望難得沒有否認自己吃醋,話裡話外還在暗示祝長安招惹上了彆的桃花。
“潘和先一個道士,出家人的醋有什麼好吃的?”祝長安悄悄翻了個白眼,轉頭又演了起來“我什麼時候又往你麵前送醋壇子了?我對你的真心天地可鑒,你怎麼就看不到呢?玉山哥哥?”
袁子望最受不了祝長安這套,他寧願祝長安天天牙尖嘴利地跟他吵鬨,也聽不得她半句撒嬌“咳!就是那個山臨城城主的兒子,紀嘉慕!”
紀嘉慕?
祝長安偏頭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不認識。”
“你不認識他,他倒是認識你!還親自把玉芝草送到曲春酒樓來!”見祝長安仍舊是一臉迷茫的樣子,袁子望忍不住提醒道“就是在街上叫你女流氓的那個!”
祝長安這才想起來,當即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原來是他啊!”
“可不就是他?他還求老爺把你嫁給他!”袁子望說著說著神色凝重下來,連帶著祝長安也沒得到什麼好臉色。
“那不就是個瘋子嗎?我跟他明明什麼關係都沒有,衝上來就讓我負責!還去找老爺賜婚?”祝長安罵著罵著,瞧了瞧袁子望的表情,語氣軟了下來,嬌嬌柔柔地撒著嬌“他哪有那麵子讓老爺賜婚?我正兒八經被賜婚的夫君可隻有玉山哥哥一個!玉山哥哥珠玉在前,我又怎麼可能看得上那些雜草!”
袁子望心安理得地被祝長安誇了一通,雖然她語氣有些矯揉造作,但終究是把袁子望誇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