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檀舒求您了,吃點東西吧!”檀舒端著吃食在祝長安門前輕聲勸著。
可任憑她好話都說儘了,屋子裡依然沒有傳來一點聲音。
檀舒歎了口氣,隻能又把這些吃食送回小廚房。
祝長安從袁府回來就直接把自己關在房裡,誰要進房間就會被她扔東西砸出去。
老夫人知道袁子望逃婚直接就氣暈了過去,醒過來後抱著王婆子又哭又鬨,說要去和袁子望拚命!
祝長寧也氣得不行,直說要打上袁府去給祝長安出氣,直接就被郡主關了起來。
“袁子望是個不講理的混賬,你也是個潑皮嗎?要討債有的是機會,你就一定要送上去讓旁人看笑話?”這是郡主讓人把祝長寧關起來的時候說的話。
檀舒也知道任由祝長寧打上袁府不理智,可她就是替祝長安委屈。
這也不能,那也不能,那祝長安怎麼辦?這口氣要怎麼出?
祝長安病剛好點,就遇上這種事,若是這股氣不抒發出來,隻怕還得生大病!
檀舒一想到這件事就又急又痛!
祝長安那麼好的人,怎麼就遇上了這種倒黴事?
那袁子望平日裡看著那麼光風霽月的一個人,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縣主還沒出來嗎?”
檀舒抬頭,發現是郡主,立馬跪下行禮“回郡主,還沒有。”
郡主瞥了一眼檀舒端著的吃食“她今日還沒進過食?”
“回郡主,沒有。”檀舒低頭,恭敬回答。
郡主點了點頭,沒再看檀舒,而是直接往祝長安房間走去。
在門口躊躇了好一會,郡主才抬手敲了敲門“長安,是我。”
屋內一片安靜。
郡主想了想,又開口道“長安,你這麼一直悶著也不是事,彆把自己憋壞了!這件事母親會為你討個公道!”
屋內仍然沒有絲毫動靜。
郡主正準備繼續開口,桑竹走上來“郡主,袁尚書來了。”
“他來做什麼?”郡主皺眉。
“應當是來請罪的,身上被打得血淋淋的,此刻正跪在侯府門口,看著好生嚇人。”
桑竹想起剛才看到的袁子望身上的血,就不由得膽戰心驚。
“他要跪就讓他跪!”郡主臉色沉得如寒霜覆麵“不用管他!”
桑竹走後,郡主原本還想要再喊祝長安,但想了想還是算了,轉身離開了梨香院。
郡主回到主院,吩咐下人們收拾出事後還未來得及撤去的喜宴。
交代完了,郡主揉了揉一陣陣發疼的額頭,又去了壽春院。
此時早已過了平時老夫人的休息時間,但現在壽春院仍舊是燈火通明。
想來老夫人也在為這件事頭痛,郡主歎氣,提步進了壽春院。
“老夫人,您就吃點吧!您不吃東西,去睡覺也成啊!”還沒進門就聽到王婆子在苦口婆心地勸著“您這麼熬著,會把身子熬壞的!”
接著是老夫人哽咽的聲音傳來“星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叫我還怎麼睡得著?!”
“星兒命苦啊!從小她那個母親就不待見她,父親又去了南境打仗,沒法給他撐腰不說,現在都生死未明,還遇上了袁子望那個殺千刀的豎子!”老夫人擤了鼻涕,接著哭道“怪我!都怪我!如果當初我沒起跟袁家結親的心思,陛下也不會聽到些風聲就賜婚!都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