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很驚訝嗎?”潘思卉看見祝長安和謝懷雁臉上如出一轍的驚訝,笑意更深“你們不會以為我就帶了一個人吧?我又不是傻的!”
祝長安死死瞪著潘思卉“你不是喜歡袁子望嗎?居然還舍得傷他?”
“我可不想傷他!隻是我讓他一個人來,他若是帶了人的話就我們倆可打不過!”潘思卉說著歎了口氣,像是十分可惜“他若當真獨身前來的話自然不會和我的人打起來,隻可惜啊,他還是帶了人!”
押著祝長安和謝懷雁的侍衛似乎對於在此處逗留十分不滿,惡狠狠地催促道“還磨蹭什麼?再等一會他們都打完了!”
潘思卉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率先向山上走去。
幾人走了一會便停在了一處斷崖邊。
那侍衛拉著祝長安和謝懷雁站在斷崖的邊緣,隻要往後退一步便會掉下去。
祝長安轉頭看了看,那斷崖並不算很高,但崖下亂石叢生,從這掉下去即便不會被摔死,也會因為掉在亂石上被磕死!
看來今日她和謝懷雁,或許真的得死一個了!
“潘思卉!”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祝長安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乾脆把自己心裡的疑惑問個明白“這般陰險的招數不是你能想出來的,是有人幫你出謀劃策吧?”
祝長安好歹和潘家的人交手那麼多次,多少對潘思卉是有點了解。
這人雖張揚跋扈,但因為潘家將她保護得很好,所以潘思卉其實是一個頭腦非常簡單的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十分容易被激怒。當初祝長安就是看準了她的這個性格特點,才能一次又一次地給潘思卉下套。
如果潘思卉能想出這種陰損的法子,那當初也不至於在祝長安手下吃了那麼多虧,所以祝長安可以肯定,這次事件背後一定有人給她出主意!
潘思卉看了祝長安一眼,並沒搭理她。
祝長安見狀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便繼續打探道“你看你都把我們抓到這裡了,我估計我今天也是回不去的,你不如直接告訴我,讓我死了也能當個明白鬼。”
“嗬,告訴你也無妨,但我不想!”潘思卉冷笑一聲,戲謔地看向祝長安“你也不必如此悲觀,萬一你今天活下來了呢?到時候你自己去找出那人不是很有趣?”
潘思卉看上去心情很好“我隻能說,那是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絕對想不到的人?
祝長安還想再問,卻被謝懷雁打斷“縣主,他來了!”
聞言,祝長安看向通往斷崖的小道,果然,袁子望的身影緩緩出現在視野中。
“袁子望!你終於來了!”潘思卉轉身麵對著袁子望,祝長安看不見她的表情,但是從聲音能聽出來潘思卉非常興奮“來看我為你準備的大禮!”
袁子望衣服上有幾處破損,滿身的血汙,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是他的。
祝長安看到他眼神在她和謝懷雁身上各自停留了一瞬,最後定格在潘思卉身上,聲音冷淡卻帶著濃厚的殺意“放她們走。”
“走?當然不可能讓她們走!”潘思卉輕笑道“但是你可以帶一個走,隻能帶一個!”
“若我都要呢?”袁子望握緊手中的長劍,蓄勢待發。
“那她們,就隻有一起死啦!”潘思卉看見了他的動作卻絲毫不慌“你若是殺了我,她們也活不了!”
抓著祝長安和謝懷雁的侍衛聞言,威脅地把她們二人往崖邊推了一下。
見兩方僵持不下,祝長安抬頭看向天空,深深歎了口氣。
她怎麼就那麼倒黴!
其實回想一下,她和潘家起初並沒什麼大仇大怨,隻是和潘思卉有點不合。
兩家真正結下梁子是因為什麼來著……
祝長安想起來了,是因為潘家在太子和袁子望回都城的路上設伏!
皇帝將那事高高拿起又輕輕放下,可是祝長安那時候已經對袁子望動心,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就去把潘和光綁了!
就是那件事之後,潘府對祝長寧下手,祝長安又為了報複,直接把潘府整個端了!
這才釀造了今日的惡果!
祝長安看向遠處正和潘思卉對峙的袁子望,心中酸澀難忍。
原來,是因為他啊……
果然戀愛腦是沒有好下場的。
“來啊袁子望!選啊!”袁子望一直沒選,讓潘思卉有些等不及“謝懷雁?還是祝長安?你如果不選的話,那她們都得死!”
袁子望眉毛幾乎要擰作一處,眼底殺意漸濃。
長劍上殘留的鮮血順著劍尖滴落,深入地麵,將那一小塊的積雪滴出一個小坑。
可他還是沒有做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