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哪兒學來的浪蕩詞兒,
等郎歸,這是等誰了。
薛錦年氣的隻想把毛筆給扔在某人腦門兒上,桌上的小山雀縮了縮腦袋,藏在了翅膀下麵。
啾啾~啾啾~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罪魁禍首朱七七茫無所知,回了院子又忙著清洗槐花。
灶空裡燒上火,鍋裡倒入水,將少許白麵,撒在洗淨的槐花上,再拌上雜麵搓均勻,使每一朵槐花都沾滿麵,把槐花滾成肥嘟嘟的,然後上撒在籠蒸裡,上鍋蒸,不一會兒槐花香氣嫋嫋繞繞,在老遠都能聞見香味。
清甜的花香解慰了某個少年暴躁的情緒,放下筆墨,收起書紙,明明午時吃的飽飽的肚子此刻又有些餓了。
院子裡,早日洗的衣衫還在隨風飄揚,薛錦年杵著拐杖去到院子裡將乾透了的衣服收疊疊起來。
灶房裡,將搗好的蒜汁澆上醋,淋上香油,再攪拌到槐花飯裡,家裡還有一些排骨,又用剩下的槐花做看粉槐米排骨。
春日食花,半是風雅半煙火,以前隻能趴在電腦前羨慕那些個美食博主的悠閒日子,今日自己也能實現這樣的生活,也風雅一回。
不等朱七七說開放,薛母同薛錦年已經早早的坐在了自己的小凳子上。
“娘,相公,先喝湯,清甜清甜,可香了。”
朱七七將飯菜端上桌,又忙著給兩位盛湯。
薛錦年冷峻著一張臉,端起碗了輕抿一口,滿口香濃自舌尖滑過,清甜帶苦,有淡淡的回甘,沁入心脾,俊顏舒展。
嘖嘖,君子如玉。
朱七七舀飯的手都停了下來,吞了吞口水,盛上一碗槐花飯給自家小相公。
“娘,在吃一碗槐花飯,我拌了麵和香油,可勁道。”
“七七,你也快坐下吃,彆光忙活了。”
薛母心疼起兒媳婦來。
朱七七眯著幸福的眼睛喝下一碗香甜的槐花湯,突然想到某個大詩人筆下的槐花象征著平靜的愛情,悄咪咪的又看了看身旁清雋的相公。
有些事值得期待。
“相公,你的書抄完了嗎?”
飯桌上總少不了某個女子的聒噪。
薛錦年抬眼看了看不知所覺的少女,輕哼了聲,
“嗯,抄完了。”
“娘,相公,明日我們一起去城裡吧。”
“七七,你跟年哥兒去就好,娘就不去了吧。”
“娘,你得去了,咱們說好了要去瞧眼睛的。”
“娘,在等等。”
薛母並不知道朱七七賣了草藥的事情,隻是心疼兒子媳婦掙錢不容易。
“娘,這事兒不能等,咱先去看看,有個治療方案也就有希望不是,娘,你彆擔心錢,我掙的可多了。”
朱七七放下自己的碗,拍拍自己腰間的荷包。
薛錦年看了眼身旁小娘子的動作,適時開口道,
“娘,就聽七七的吧。”
娘的眼睛重要,大不了以後十倍的還回給她就是。
朱七七想起上次走了許久的路在遇到彆村的牛車,側過頭隨口問起,
“好耶,相公,明日我們何時出發才好搭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