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個晴朗明媚的日子。
而顯而易見,現在這兒隻有他們兩個人,在阿初笑了一笑後,另外兩人就什麼意見也沒有,暈乎乎的被她打發到彆的地方去了。
阿初仰著頭,溫暖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睫毛鍍上了一層金燦燦的光芒,她輕輕—眨,便漾開了瀲灩多情的無儘燦光。
這樣好的天氣,光是看著就會讓人心情好上不少啊。
少女愜意的背著手,梨窩淺顯,歡快的踩著諸葛雲的影子,跟在了他的後頭。
她的步伐輕盈而靈動,一個耳力強的人,是能從一個人的腳步聲中聽出來她的心情是如何的。
她的心情很好,
身披黑鬥篷的男人頓時停住了腳步,
他停得如此的突然,如此得令人猝不及防。
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少女完全沒反應過來,她驀地睜大了眼睛,直愣愣的撞了上去,本以為會撞上那冷冰冰,硬邦邦,看起來毫不留情麵的背上,卻沒想到會撞入了一個溫熱有力的懷抱裡。
鼻尖縈繞著清淡的氣息,這氣息很是熟悉,阿初目光微愣,心中微動,扯出一抹冷笑,伸出手,狠狠掐了他腰間的軟肉,惡聲惡氣道“你故意的吧!”
她掐得毫不留情,絕非打情罵俏的那種掐,掀開來看,估計都能看得到淤青。
諸葛雲疼得悶哼一聲,但他沒鬆開手,反而將少女抱得更緊了,緊得像是要把她狠狠揉進自己的骨血裡,他的眼底是一片冷然,隻覺得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可惡的存在,彆人為她牽腸掛肚,七上八下,她倒是沒心沒肺樂得開心。
這不公平。
滿腔怨氣的諸葛雲抱著阿初,聽著她的呼吸,感受她的心跳,漸漸的,竟莫名生出了一種錯覺——他們仿佛生來就如此的契合,契合到自始至終都從未分開過。
這種錯覺讓他如癡如醉,也讓他根本抑製不住內心的殺意——殺了她,殺了她,她死了,便能一輩子都待在他們身邊,再也不會亂跑了。
諸葛雲眸色冷凝,手漸漸移到了她的脖頸處。
阿初習以為常的歎了口氣,
“我數到三後,”她認認真真道了一句。“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生氣了。”
“一,”
諸葛雲冷著張臉,看起來絲毫不懼,“你以為我還是你身邊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還是以為我跟那群拜倒在你石榴裙下的人一樣,任你為所欲為,這世間所有的一切不是光靠一張臉就能得到的,你太自信了…”
“二,”阿初語氣不變,壓根沒聽他在說些什麼。
諸葛雲緊抿著唇,眉目陰沉沉,語氣惱怒道“他們簡直將你寵壞了,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你的命在我手裡,該是你討好我才對,真以為我會聽你的話不成?!”
“…三”
話音剛落,諸葛雲心尖一顫,他明曉阿初說的生氣是真的生氣,眉心深處不由透著幾分煩躁不安,他鬆開了她,語氣恨恨道“我討厭死你了!”
他真該殺了她,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阿初忍不住為這幼稚的話語笑出了聲來,她還窩在他的懷裡沒有出來,沒了禁錮,阿初的姿勢更加放鬆了,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繚亂的心跳聲。
“真的嗎?”
一個人的嘴會說謊,可心卻不會說謊。
聽到這心跳聲,阿初心裡就更有底了———他喜歡她。
人的確不該自作多情,但長成她這樣,那就不是自作多情,是事實了。
她輕輕抱住了諸葛雲,聲音也輕輕的,“虧我還一直念著你呢。”
她輕柔的話語就像巨石一樣,重重落下砸在了青年的心尖裡。
諸葛雲瞳孔一縮,心裡湧起一種莫名的喜悅,但知她極其擅長甜蜜,一時之間又愛又恨,咬著牙道“你騙我,你又在騙我。”
彆人不了解她,諸葛雲絕不會不了解,她這樣的人,是絕不會念著誰的,總有人以為自己會是她的例外,而這樣的人,無疑是天底下最大傻子。
曾當過傻子的諸葛雲冷聲道“說吧,你想讓我乾什麼。”
等幫她做完,再把她關起來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