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村。
一個被層巒疊嶂的大山環抱的小山村,房屋多以黃土和石頭堆砌而成,屋頂覆蓋著一簇簇厚重的茅草,曆經風雨侵蝕,顯得斑駁滄桑。
村民們身著粗布麻衣,麵龐黝黑且刻滿風霜,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依靠貧瘠的土地和山林勉強維持生計。
此刻,劉家村眾多村民圍聚在一戶人家前。
“二牛,二牛,你爹這一輩子在我們劉家村就沒風光過。”
“現在不小心走了,我這個作為村長的,一定要讓你爹風風光光的走。”
老邁奸詐的村長吸了一口旱煙,看向村裡的其他青壯。
“大家說是不是啊?”
“對對對,村長說的沒錯。”
“沒錯沒錯,一定要讓大牛哥風風光光的走,我建議大擺三天流水席。”
眾人歡呼,各自眼中的貪欲不加掩飾。
朝廷無度,這些年賦稅愈發嚴重,劉家村一個貧瘠小山村平常連吃飽都成問題。
如今這種大好的機會擺在麵前,誰不行動?
剛剛死了丈夫,家中隻剩年幼孩子的大牛嫂,抱著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孩子,在角落無聲哭泣,與周圍的熱鬨氣氛格格不入。
人群後方。
一個十四五歲,身高一米六幾,骨瘦如柴的李青看著這一幕,沉默不語。
周圍一幕幕他怎麼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死了丈夫,又是外村人,隻剩孤兒寡母。
可不就是吃絕戶的最好目標。
默默看了幾眼,李青轉身離去。
留在原地,也不過是看著一群人欺負孤兒寡母而已。
一個時辰後。
大牛家在村裡人的‘幫助’下,大擺宴席。
李青也笑嘻嘻說幾句‘吉祥’話,而後端來一碗。
沒辦法,他雖不喜吃絕戶這種行為,但他本身也隻是一個孤兒,三天餓九頓的那種。
哪有臉說不吃嗟來之食?
還有所謂的大擺宴席,可不是前世,哦不,是前前世八涼八熱四大件流水席。
而是一碗簡單有些許肉腥的肉湯+幾個乾硬窩窩頭。
飯菜簡單樸素,甚至沒有味道。
但李青吃的津津有味。
這是穿越數天,調理身體數天,李青吃的最好的一頓。
吃飽飯,感受身體狀態。
李青深深看了一眼在角落無聲哭泣的大牛嫂,心中悄悄記下這個恩情,快速轉身離去。
他要趁著難得吃飽飯這個機會,回家好好調理氣血。
劉家村邊緣,一個破舊的茅草房中。
李青,不,應該說是張明。
家中,張明雙腳平行開立,兩腳間的距離約為自身三個腳掌長度,背部挺拔而並不僵硬,含胸的同時拔背,胸部自然內斂,背部肌肉群則有力地向上拉伸,構建起整體骨架的動態平衡。
雙手或環抱胸前,如懷抱太極之球,或平直舒展,手心向下貼於大腿兩側,皆是蓄勢待發的姿態。
呼呼呼——
身形轉動,或打或拳或踢或跳躍。
通過一連串特殊動作,快速活躍氣血,調整恢複身體狀態。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