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
威嚴老者並未直接決定,而是回憶腦海中的情報,緩緩開口。
“新朝國運雖然不知為何,有些許薄弱,但新朝作為新生國家,國家製度完善,上下一心,包括其領導者都在嚴格執行自己定下的製度。”
“雖然內部存在敵視,仇視世家豪強等思想,但卻對工商小民等格外開恩。”
“如果不是對世家豪強有些許苛刻,在排除新朝其蠻夷身份,新朝可是當今天下最得民心之國。”
“所以”
眾人凝神,等待威嚴老者的決定。
威嚴老者麵色嚴肅,冷靜無情眼神掃視在場所有人。
“所以,我僅代表我,願意賭上一賭。”
“贏了,皆大歡喜。輸了,不外乎是一步閒棋。”
“哈哈,老夫是挺想看看這等奇特,不喜世家豪強之勢力,能走到哪一步?”
“靠著那些泥腿子,當真能行?”一名老者皺眉詢問。
眾人搖頭,都不知道答案。
讀書識文等等,哪一個不需要家世支持?
無人教導,無人帶領,無人指點,當真可行?
不知。
但隨著威嚴老者點頭入局後,其餘幾名老者無論心思如何,全部選擇跟隨。
隻是‘下注’大小不同而已。
十幾天後。
新朝高遠。
一家酒樓的豪華包廂之內。
十幾名身穿儒袍的世家子臉色鐵青,齊齊坐在包廂中無人出聲。
整個包廂陷入詭異寂靜之中。
良久。
十幾人之中,當中一位名叫項正奇的男子調整了呼吸,竭力抑製內心的複雜情感,然後將目光投向周圍的同窗,率先打破沉寂。
“諸位師兄師弟,經過這些天的考察,不妨各抒己見,談談各自的觀察心得。”
聽罷,其餘眾人紛紛將目光聚焦在項正奇身上,靜待他先發言。
項正奇輕咳兩聲,作為十幾人之中最年長,也是身份地位最高,師承名師之人的他。
自然擔當起了破冰的角色。
“高遠繁華,人口眾多,百姓對新朝極為愛戴。”
“不過高遠,乃至整個新朝有幾個缺點。”
“其一是軍隊的主要構成,幾乎全部來自草原,這已經在新朝內部造成一些不滿。”
“其二,新朝極其苛責世家豪強,稍有犯錯就”
眾人都深感共鳴,頻頻點頭,認同他的分析。
如果是其他東西,眾人還能忍受一二。
可這第二條,對世家豪強極其苛責,這就讓他們難以忍受。
想他們十幾人,全部都是儒家書院弟子,最弱者也是一境儒生,最強者甚至達到了二境巔峰,可望三境。
所以,十幾人誰都不能接受,自己和普通人階級一樣,稍有犯錯就要受到嚴苛對待。
再加上能進儒家書院,其本身就是各大世家豪強之子。
從小受到的教育,書院受到的教育,儒家修士的身份等等。
讓他們都難以忍受新朝這般大逆不道!
“項師兄說的對,可是”
“可是來之前,我老師說,無論我們在怎麼不滿,也要留在新朝,為其效力,這是命令,不是商量。”
眾人麵麵相覷,臉色難看。
顯然,他們來之前也從自己的師長那裡收到差不多的命令。
“怎麼辦諸位?”
眾人沉默,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