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自進入侯府便一直穿梭在正大光明的街道,第一次跟著狹窄的深巷子內,不禁讓她聯想霏霏。
似是魔爪就在身後,她也想離開。
可她不能,她知道若是今日她當真走了,明日嫣兒小姐就會再尋一個得力的丫鬟將她替了。
她好不容易做到了如今的位子,可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奴婢該死,是奴婢太膽怯了,小姐不要趕奴婢,奴婢不怕了!”
說不怕是假的,就是剛才說話的聲音還是顫抖著的。
蘇嫣兒白了一眼,隻不過她帶著幕簾,翠竹並沒有看到她的眼神。
“既然不怕了,就跟好好跟著,我要做的事情又不是殺人放火,你不必擔心!”
翠竹點頭,握緊了雙拳跟在蘇嫣兒身後。
小姐來這麼深的巷子裡,是要乾什麼呢?
小姐又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走到儘頭,連續拐了兩個彎,終於到了地方。
蘇嫣兒隔著幕簾看了一眼周圍,隨後抬手敲響了院子的門。
‘吱呀~’一聲。
開門的是一個老嫗,佝僂著身子,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很是明顯,幾乎是貫穿全臉。
這道疤痕從左眼上走過,應是受傷的時候刺傷了眼睛,導致左眼半閉半張狀態,但卻看不到眼珠,隻有泛青的眼白。
右眼閃爍光芒,即使花甲之年,也能給人不同尋常的魔力。
翠竹被開門之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捂住嘴巴,唯恐自己尖叫出聲。
老嫗打量了麵前二人一番,沙啞的嗓音開口道,“誰要做?”
這聲音不似人聲,應是聲帶被人破壞過,小姐怎麼會知道這樣的人?
隻見蘇嫣兒掀開了幕簾,柔聲開口“我自己!”
“那你進來,你在外麵等著!”
翠竹瞪大眼睛,根本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不等反應過來,院子的門已經被關上。
那老嫗說讓她在外麵等著,小姐也沒拒絕,那她隻能在外麵等著。
可這地方實在嚇人,翠竹隻好從地上的雜物堆裡,找出一個長棍,以作武器,若是賊人來犯,她就直接動手。
房間內。
蘇嫣兒跟著去了裡屋。
昏暗的房間內隻有一盞燭火,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她便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
這讓她有些不安,可這是她選擇的路,她就是咬著牙也得堅持。
“就在這?”
“嗯!”老嫗又點了一盞蠟燭,指著對麵的窄床道“下半身脫光,躺上去!”
話語粗鄙不堪,頓時讓蘇嫣兒有些羞愧,可她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
這是她打聽過手法最好之人。
看了一眼似是還占有上一個人血跡的窄床,蘇嫣兒感到一陣惡心,跑到門口嘔吐了出來。
老嫗輕哼一聲,“若是當時矜持,還用得著受這份罪?若是你做,就趕緊躺上去,若不做,就滾!”
蘇嫣兒現在知道她臉上的傷痕是怎麼來的了,就是現在蘇嫣兒都想給撕爛她的嘴。
緩了一會之後,蘇嫣兒感覺好多了,可再次踏進房間,卻又感到一陣惡心。
她今日似是受不了這種血腥,她也納悶,平時也不這樣,今日是怎麼了。
她也不想受這份罪,可誰讓秦琅成了廢人。
她又想再嫁高門,但她已經被破了身子,任哪個男子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不是處子之身。
所以她才找到了這裡,想要通過特殊的手法,恢複玉女之身。
隻有這樣才能有資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