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所謂，晚上回去給各家媳婦說說，明天開會再強調。以後這吃力不討好的是事就不做了。”
“就是，剛才我進來聽他們說那碎布一個大隊兩袋，還剩三袋，應該打開來分的。一個大隊還能得半袋。”
寧舒怡想到這些人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人。以後自己不要爛好心了，心裡挺鬱悶的。
“寧知青，小周知青，趙叔你們把這些拿起分了，東西不多你們分分也夠。”
“各位叔，這我們不能要！”寧舒怡和周韻雪連連擺手。大隊長根本不讓趙叔開口拒絕，又說:“讓你們分就你們分，或者我給你們分好。”
三人知道拒絕不了也就答應了。
寧舒怡指了指剩下的那袋布料說:“各位叔，這是廠裡送的，剛才多了一個心眼，說是我們知青點的。這些是染色嚴重或勾線嚴重的布，廠長做主送的，這是單子。”寧舒怡從包裡拿出單子放在桌子上。
“哈哈哈，你這丫頭鬼精鬼精的，要不你們挑一匹送的回去。”
“不了，不了，我們去年下鄉在我們那裡的紡織廠買了不少，都放在家屬裡。這個要不給趙爺爺吧，兩次都麻煩他早起去接我們，以後要是有這樣好的事，還得麻煩趙爺爺。”
隊裡乾部也覺得行，反正是送的，而且趙叔家情況和這兩丫頭比，趙叔家更需要。
再說趙叔家想多買點也沒那個錢，大隊裡但凡有什麼事，趙叔是隨喊隨到。
“趙叔，我把布都拿出來，你挑一匹回去，這給家裡人做點衣服什麼的，碎布也裝點回去。”
寧舒怡看到趙爺爺的手都在顫抖，是感動的吧！
“那趙叔我就不推遲了，這些年苦了家裡人。”趙爺爺趙彥眼裡淚花，家裡這幾年為了給老婆子看病，那是掏空了家裡，也得兒媳和孫媳婦沒有意見。
都知道趙叔家事情，心裡看趙叔感動的樣子，心裡都不好受。
寧舒怡握緊周韻雪的手，給彼此力量，又相視而笑。
回去的各隊隊長心裡鬱悶，知道得罪老韓，後麵想占便宜那是不可能的了。
牛車趕到岔路口忍不住的對這些不要嘴臉的人發火。
“早知道我們寧願帶老書記或老村長，再不行我們帶老族長也行。要你們來大打好關係，那你們做的是啥事啊！你們是見不的得咱們大隊好是不是，你們有本事怎麼不去談更低價格……”
看那幾人還不服氣，“你們不知道這價格比供銷社的瑕疵布一尺便宜了多少？你們看到人家拿出上次的價格，你們臉紅不？是不是覺得提那三十個雞蛋，半斤紅糖或一隻野雞，一點蘑菇就了不得了。
是不是覺得他們就是為了便宜才叫上我們的？彆忘了，你們女兒或姐妹回來說的是這次的價格比他們買的要便宜，如果要他們一起幫忙買回來。聽清楚了嗎？還嫌人家送的碎布分少了，搞清楚要不是那女娃說出來，人家說是自己東西，你們能說個屁啊！有那麼多碎布都是人家厚臉皮問的，和我們和你們有關係嗎？
人家有沒有我們他們都能拿到低價布料，這次能拿，年底是不是還能拿……”
“走了，這次回去開會，如果覺得我說錯了，以後這些事情你們來處理。你們也不想想這事過後，咱們大隊嫁出去的姑娘以後日子怎麼過，她們被排斥，被勒令不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你們就舒服了……”
那幾個有小人之心的人，在看到兩個價格單後就知道自己家嫁出去的女娃，回來沒有說謊，隻是覺得提了感謝禮，他們還不能有疑問了，錢又不是大風吹來的。
幾人被噴的麵色如灰坐上牛車回大隊，知道回去後自己和家裡人後麵很長一段時間日子肯定不好過，等嫁出去的姑娘回來說在這事，那日子不用想也知道結果。
現在一分錢都想當十分來花，人家勝利大隊好心帶帶，還被自己幾人給搞砸了。哎，當時腦子被門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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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長，我能進來嗎？”
鄒廠長正在寫報告，聽到敲門聲和詢問聲。
“進來吧！”
張兵推門而入“廠長，剛才我回來來辦公室的時候，大爺說幾分鐘之前小紅袖說我廠裡員工舉報，有人偷買廠裡物資，搞投機倒把。他們來問單子上麵寫的是不是真的？大爺說有這個事，那些人才走。”
“知道是誰舉報的嗎？”
“嗯，大爺跟著去看了是生產二組的莫大剛。那人被小紅袖帶走了。”
“行，我知道了，這事我來處理。還有什麼事嗎？”鄒紅旗覺得有必要讓侯亮自斷手臂才行
張兵聽了才反應自己手裡還提有東西。
“廠長，這是周大姐給你的。”張兵看到廠長的笑容接著說:“我當然也有。這是她臨走前交代的，我沒有打開過，怕有人問來問去，直接在外麵套了一個袋子。”
“我還沒說什麼呢？你緊張什麼？你說說這次這想法是誰的主意？”
“廠長，是周姐的主意，當然也是我透露這布堆積太多，都是錢，賣不出去就虧的太多。周姐問了我們怎麼沒有人開廠裡介紹信，去各大隊跑賣，我說了之前跑賣遇到的難題，這不周姐說回去動員大隊的姐妹們回娘家說這個事。
後來你蓋章時我說了一句，你說隻要能賣出去一半價格可以再少一點點，周姐就動員了……
而且我們開的報價單，她都拿回去的，說得有單子才能多退少補，也才能讓人信服。
哦，這東西是他們大隊長讓帶的，估計是幾個乾部湊的。周姐說不收回去得受批評，再說有人問就說是我表姐從農村拿來給家裡人補身體的，彆人也不會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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