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伊點頭，“我失憶了。”
淩司嘴角微抽。
這借口也好意思說出口。
靳夏水眼眶還是紅的，“多謝二位。”
他轉身拉著顏樂離開。
“回去之後，把這次的事情爛在肚子裡，還有，把程易陽找過來，大家去會議室開會。”
等兩人進了電梯，宮伊和淩司才收回目光。
淩司還挺佩服靳夏水的，自己親手捅了愛人一刀，現在愛人生死不明，他還能組織團隊開會，真是顆強大的心臟。
正想著，宮伊靠在淩司肩上昏昏欲睡，他含糊道，“困……”
淩司翻了個白眼，認命地拖著宮伊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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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戲團的孤女〉副本裡
小可蹲在張景輝的身體旁邊，看著雙目緊閉的張景輝，嬉笑道，“你也該醒了……”
“沙利葉。”
張景輝，不，沙利葉的身體慢慢變化。他本就硬朗的五官變得更加深邃立體，皮膚變得白皙透亮，青色血管清晰可見，仿佛精雕細琢。黑色短發逐漸變長變卷，柔順光亮，在及腰時又瞬間變為金色。
身上血色不見，衣服一片雪白。從他的背後長出來的翅膀把他包裹起來。
那樣聖潔，那樣無瑕。
這才是他。
〈光輝〉大天使，上帝的孩子，沙利葉。
他的神，他的信仰！！！
而不是那個隻會圍在人類身邊和他們作對的張景輝。
沙利葉濃密的金色睫毛顫抖著，他睜開眼睛，鎏金色瞳孔異常沉靜。
他慢慢坐起，毫無情緒地看著小可。
潔白的翅膀在沙利葉坐起時就收了回去。
就該是這種眼神，這種看狗一樣的眼神。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又什麼都包含在眼中。
高傲，冷漠，輕蔑。
這才是神應該有的樣子。
他的天使。
不過……
沙利葉緩過來後對著小可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靠我這個小暴脾氣，踏馬的老子弄死你！！！”
“我好不容易做出來張景輝這個身體，就這麼被你玩沒了？”
他那麼大一個老婆呢，他老婆也玩沒了。他老婆還要弄死他。
“啊啊啊老子殺了你！！！”
沙利葉持續發瘋。
“那些照片你從哪偷拍的？！！！你還p圖，你還把那些照片p成張景輝的樣子！！！”
“你還我水水！！！”
沙利葉傷心欲絕。
小可一點都不敢還手，嬉笑道，“p圖怎麼了，反正那個靳夏水在你和同類之間選擇了同類。你永遠也等不到靳夏水的原諒……”
沙利葉暴怒，“老子弄不死你！！！”
不過沙利葉剛想動手就被不知從何處伸來的鐵鏈束縛住。
【哎呀哎呀兩位關主，消消氣消消氣。】
【〈光輝〉你安靜一些呀】
【〈孤女〉你也老實一點】
沙利葉皺眉，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你來做什麼？”
三寸小人還是拿著那本黑色筆記本，笑道。
【當然是來懲罰那些不守規矩的關主啊】
他笑眯眯看著沙利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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