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伊在外麵低頭等著卓藍出來，沒等到卓藍，卻等來了抓鬼三人組。
淩司的臉色說不上好看，但宮伊能感覺到他心情不好。
宮伊有些心虛。
畢竟最開始他隻是想讓他在原地等著，沒想到他又不聽話跑到這種地方來。
宮伊上前親了親他，搖了搖他的手指，算作安撫。
曾以封見他們真的在這裡，不由得道，“真的在這裡啊，淩哥你怎麼猜到的？”
淩司還用猜？
他哼了一聲。
不過他不想多說，隻是道，“你們兩個查到什麼了？”
宮伊沉默了。
曾以封和房子旭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裡的震驚。
什麼時候宮伊也會欲言又止上了？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為什麼了。
卓藍上來後情緒很是不好，緩了一會才嘶啞道。
“下麵是一個情趣房。”
“裡麵有很多文件，每個文件上標注號碼，明碼標價。”
“大部分是女學生，少部分老師。”
“這所學校是私立學校，學生大部分是富貴人家送進來鑲金的。”
“不過人是有階級的，他們地位再高，也會有更高一級的存在。這些學生老師被他們在這所學校誘奸，然後把她們送出去售賣卵子。”
“很多女生在過程中清醒過來，為了不被發現，直接被殺死在那個地下室中。”
“我看到一份資料，其中有一位老師，和四樓的那位女鬼很像。”
卓藍越說越哽咽，抓著宮伊袖子的手在細微顫抖，她眼睛紅的似乎能滴出血來。
“她才二十五歲……”
“剛剛大學畢業……”
“那些學生也不過十七八歲啊！！！”
“他們怎麼敢啊！！！”
“怎麼敢啊！！！”
卓藍已經哭出聲來，最後兩句嘶吼是她替這些女生命運不公的呐喊。
最後泣不成聲。
房子旭上前抱住她把她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
“為什麼我們活得那麼辛苦？”
“這個世界為什麼不給女生一條活路？”
“她們還那麼年輕，她們那麼優秀。她們長大後會成為很好很好的人……”
“為什麼啊……”
卓藍不明白。
現實生活事事永遠男人為先，女生身上永遠是沉重的枷鎖。
遊戲裡，女生是他們刷積分的工具。
現在副本裡也是這樣……
卓藍看向宮伊，淚水濕了滿臉，顫抖道，“到底為什麼啊……”
她在下麵，在那個地下室，在那個小小的空間裡。
她好像能看到那些人的暴行，空氣像利刃撕扯著她的身體，她快要窒息了……
卓藍也沒指望回答，隻是有些混亂道，“那名老師叫溫思柔，在中途清醒後被人拿鐵棍砸爛了半個腦袋。”
“唐蝶也在資料裡，不過沒等他們下手她自己就跳樓了。”
“喬禎是……”
“資料裡寫的是他發現了這些惡心勾當，想要報警，卻被學校攔下。學校默許那些學生欺淩喬禎，最後喬禎不堪受辱自殺。”
說完校長辦公室裡一陣沉默。
沉重的真相壓得曾以封和房子旭喘不過氣來。
淩司也罕見的沒有什麼動作。
他盯著自己的麵板沉思。
宮伊看他們如此萎靡，歎了口氣道，“好了彆難過，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能被放到副本裡故事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你們再怎麼心痛也改變不了什麼。”
曾以封重重抹了把臉，“也不是難過，就是……難過。”
他想說個彆的詞，可無論怎麼想他都是這個感受。
他就是難受。
淩司受不了這個氛圍，皺眉道，“你們繼續，我出去走走。”
他轉身離開。
淩司走到無人的教室，把04叫了出來。
04一來就給它和淩司開了個“結界”，有些無奈道。
【主人，00那個蠢東西就在附近，被發現不太好辦的】
淩司抬眼看它，“不能辦就是你沒用。”
04也不跟淩司逞那口舌之爭，隻是道。
【主人，您叫我是有什麼事嗎】
淩司找了把椅子坐下，看著飄在空中的白色製度小人，問道，“這個副本，什麼情況？”
04再次把它的手機打開查找資料，很快，它道。
【這裡之前本來是您受人所托為她們的棲身之所，不過後來您失蹤後，被他們改造成遊戲副本】
說到這個04也有些氣不順。
【他們不顧她們的意願強行把這裡改造成她們記憶中最痛苦的地方，讓她們不斷想起那些回憶】
淩司道，“那些罪魁禍首呢？”
【您是說學校校長和那些人渣嗎？】
淩司點頭。
【……】
【他們已經被您從生物圈裡抹除】
【無論哪裡都找不到了】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已經被您弄死，連骨灰都不剩了。
淩司沉默半晌道，“那我要是讓你把人弄回來你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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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您看看您說的是人話嗎？
看到04短暫的沉默，淩司嗬了一聲，“廢物。”
04……
【我可以試試】
它把手機抻開讓手機懸浮在空中，然後……它兩隻手都快敲出火星了。
這次時間有點長，五六分鐘左右。04給了淩司一堆玻璃球。
【這些就是了】
【您把球摔在地上他們就會出現】
【不過他們當初被您削的厲害，有點難拚，這些人都異常脆弱，估計打個五六七八十下就會重新化成灰】
淩司把玻璃球放回背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輕聲道，“夠了……”
應該夠卓藍和她們這些小姑娘發泄了吧。
淩司又道，“這個副本的關主是誰？趙慶陽嗎？”
他之前遠遠的看過一眼。
趙慶陽扶著喬禎一步一步往宿舍樓走。
【是的】
【具體是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您給我的記憶裡並沒有這些。不過可以知道的是，當初是趙慶陽和您對接的】
淩司“廢……”
還沒等淩司說完，04搶先回道。
【請不要說我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