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讓淩司先離開了嗎？
符小他們也來了，見狀問道，“淩哥呢？”
淩司怎麼可能拋下宮伊。
宮伊搖頭。
他也不知道。
“等一等吧。”
其他人點頭。
裴虎左看看右看看就是看不到人。
鄭權再次把裴虎的頭按了下去。
沒過多久，他們等來了淩司。
淩司從走廊後麵走了出來，見這麼多人從這裡等著，便道，“走吧……”
他過去拉住宮伊把人帶著往下走。
“你做什麼去了？”
淩司拉著他，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哦，我去殺了一個人。”
“誰？”宮伊疑惑。
他隻是好奇淩司殺的人是誰。
“那個‘馬大爺’。他知道咱們的‘警察’身份，還有一天，不能讓她壞事。”
淩司昨天晚上在某個角落好像看見了她，他不能放過一個隱藏的危險，所以他晚上趁著宮伊睡著把他攬著自己腰上的手輕輕拿開，起身到處逛逛找到那個人。
然後殺了她。
符小從後麵冒出頭，“那這次緊急情況是怎麼回事？”
淩司“我哪知道。”
他回來就聽說要召集人去大廳。
一群人站到前天晚上那個位置。
周圍的其他玩家眼神迷離又狂熱，顯然是已經被洗腦完了。
“今天把大家叫到這裡來，是為了和大家說一件事！”台上的主持人道。
“我們的董事長在今晚會舉行一個小型見麵會，來幫助大家更好的賺取財富……”
“現在，讓我們請出我們的趙哥為我們進行今日份的員工培訓！”
在台下的歡呼聲中，趙哥上了台。
趙哥很熟悉流程，開口就有李經理那個味兒了。
宮伊聽著那熟悉的話術，莫名有些焦慮。
如果是普通的會議，為什麼會那麼急切的叫他們下來。
他拉了拉淩司的手，低聲道，“趙哥，是什麼表情？”
淩司仔細看過去，“很正常的普通傳銷人的表情。”
宮伊又問，“旁邊主持人的表情……”
淩司眯眼望去，然後神色一凜。
“他想殺人……”
宮伊果斷開口，“救下趙哥！”
淩司嗯了一聲，“你站在這裡彆動。”
宮伊聽到淩司的聲音逐漸遠去。
“等我……”
他聽到台上台下亂做一團的聲音，甚至出現了幾聲槍響。
尖叫聲更大了。
有人拽著宮伊的胳膊要拉他走，他道，“跟我走……”
是裴虎的聲音。
“這裡已經亂了，要離開這裡……”
宮伊皺眉，剛想說些什麼就一個沒注意被拉著跑了起來。
他聽到了譚一凡的聲音，符小的聲音，顏樂的聲音。
等等。
可很快，這些聲音都消失了。
裴虎似乎帶著他跑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宮伊甩不開他的手，他的力氣很大。
“你想乾什麼？”宮伊問道。
裴虎湊近，“我沒想乾什麼。”
“那我們回去。”
“我們不能回去。”
“你是不是有病。”
“我沒病。”
宮伊我服了。
“真正的裴虎在哪？”
“在沉睡。”
“裴虎”有問必答。
“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宮伊能感覺到這個“裴虎”沒有惡意。隻是純好奇，準確來說是好奇他這個人。
“裴虎”搖頭，有點頭，不過意識到他看不見後他道，“有事。”
“不過不是現在。”
“我就是偷偷過來看看你。”
“不能被肆發現。”
宮伊垂眸沉思。
“肆？”
“裴虎”又道，“看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先走一步……”
宮伊？？？
周圍很靜，遠處是會議廳的喧鬨。很快，他聽到裴虎那副欠揍的聲音。
“你這個死瞎子怎麼在這？”
宮伊……
“我怎麼在這？”
“你把我帶來這裡乾什麼？”
好一個倒反天罡啊。
宮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道，“不知道沒關係，趕緊回去吧。”
“回哪啊，乾啥去，你憑什麼命令我？”裴虎兩眼一抹黑。
他哪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他罵完眼前這個人後就沒有記憶了，一直到剛才一睜眼就是這個人的一張臉。
彆說長得還挺好看。
宮伊……
“行吧，那等著吧。”
他又沒辦法帶裴虎回去。
淩司是在幾分鐘後找過來的，他看都沒看裴虎直奔宮伊。
宮伊知道淩司在打量他。
他伸出手，被淩司握住，“沒事的。你要記住，我答應你了。”
淩司哼了一聲，“可你慣會騙人。”
宮伊……
宮伊無法反駁。
淩司被他騙怕了。
過去，現在。
他給淩司的最後一個謊言就是他想活著。
這個謊話到了現在也成了針對這件事上他無法信任他的罪魁禍首。
可現在的宮伊，沒打算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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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也一直在旁邊盯著……”
淩司學著宮伊的動作捏了捏他的手，最後還是輕聲道，“勉強信你一次。”
裴虎“那個兩位大哥，你們能看一下我不？”
“我還在呢……”
不要把他當空氣啊。
他都怕聽到什麼不讓聽的被滅口哎。
淩司這才轉頭看他，“你……”
他湊近緊盯著，把裴虎盯著有些發毛，“大哥，你……離我遠點。”
“這麼近我會以為你喜歡我……”
淩司“閉嘴。”
裴虎“哦。”
淩司對宮伊道，“他真的走了？”
宮伊“嗯，走了。”
“他有說什麼嗎？”
宮伊“沒……有。”
他剛剛下意識又想隱瞞。為了隱瞞而說出的話，不還是騙嗎？
但是他知道這個名字不是淩司想聽的。
淩司拉著他往回走，身後還跟著到現在沒理清頭緒的裴虎。
淩司問道，“他說了什麼？”
宮伊“他試探我還記不記得‘肆’……”
他感覺到拉著他的手有一瞬間的緊繃又很快放鬆。
他聽到淩司問，“那你還記得嗎？”
宮伊看不到淩司的表情，但能想象到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
宮伊歎了口氣，他問錯問題了，他應該問他
“肆是誰？”或者問他“認不認識肆？”
而不是問他還記不記得。
這會讓他察覺，淩司知道肆，而且怕他記得。
宮伊捏了捏淩司，無奈道。“不記得。”
“真的？”
“……真的。”
……
淩司帶著宮伊回到了剛剛的大廳，就看到趙哥走了過來。
他受了傷，胳膊中了一槍，已經被包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