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一滯,心口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喘不上氣來。他還有什麼心思想些彆的什麼,隻覺得這樣的淩司很不對勁。
宮伊對淩司張開手。
淩司笑了一聲,溫順的走過去投入宮伊的懷抱。
宮伊拍了拍淩司的背,“你……”
他想說些什麼,卻發現不知如何開口。
他有預感。
這段時間淩司和04總是偷偷趁著他睡著出去不知道做些什麼。
他很想告訴淩司,隻有在他身邊他才能睡得好,就算把自己的衣服塞到他手裡也沒用。
他知道,但是他不去問。
淩司是直接接觸那些東西的人,他做的事也是與整個遊戲有關。
那時美杜莎說過讓淩司快些解決,她不想再等了。
宮伊後來想過。
可怎麼想也都是淩司要掀了整個遊戲。
他感覺自己好像觸碰到了一點,卻若即若離怎麼也看不清楚。
宮伊無奈,把自己埋在淩司的頸間。
算了,不想了。
無論淩司做什麼他都支持。
“淩司……”宮伊悶悶出聲。
淩司摸了摸他的頭,輕聲回應,“怎麼了?”
宮伊道,“你要離開的時候和我說一聲。”不要讓我沒有準備。
淩司一頓,然後笑著應承。
“好。”
他自認為他藏的很好,卻忘了宮伊是誰啊。
他的伊寶不會生氣,不會怨恨,不會洞察人心,不會的事情很多。
可最擅長的,就是抽絲剝繭了呀。
淩司垂眸。
沒發現到還好。
可是被發現了,他更希望宮伊和他吵一架,和他生氣,質問他為什麼要離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是說一句“和他說一聲”。
可他知道宮伊絕對不會那樣。
宮伊沒有那種情緒。
他不會。
但是淩司還是滿足的。
因為他的伊寶學會了傷心。
證據就是他曾見到過宮伊的淚水。
就像現在,他雖然不會生氣質問,但他在為他即將離開而難過。
兩個人相互依偎著。
淩司拍著宮伊的背,眼睛淡淡的看著前方。
他已經不求了。
現在就很好。
他說了無數次的。
現在就很好。
所以他要去毀了能夠阻擋現在的東西。
……
靳夏水和金發美少年被關在了一起。
少年跟著他著實讓靳夏水有些無奈。
此刻少年抱著靳夏水的手臂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靳夏水躺在旁邊生無可戀。
他試圖將手臂抽出來,卻發現被死死抱住。
算了,靳夏水放棄了。
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感覺和顏樂差不多大,更何況他心智不全。
他也狠不下心來去拒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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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夏水枕著另一條手臂望著天花板。
精靈們給他們住的地方是一個又一個樹洞,所謂的天花板也隻是樹的紋理。
如果團隊的消息沒錯。
副本故事大多都是副本boss親身經曆的事情。
那當時沙利葉跟他說的那些,其實也是他經曆過的吧。
靳夏水以為自己已經可以不去想了,卻發現那句話的滯後性所帶來的痛感如此強烈。
每思及此他都會想,那該多疼啊。
沙利葉本應該是無拘無束的神。
被人類桎梏,被世界欺騙,到了現在,也在受副本的製約。他還親自往那人的心口上捅了三刀。
他很難過。
靳夏水真的很難受。
可他不能表現出來。
就像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
壓抑自己的情感。
就像他對自己說的那樣。
不能對副本boss動情。
就像他騙自己那樣。
他隻是來刷一個普通的副本。
可是誰又能知道,他真的很想大哭一場,告訴張景輝,告訴沙利葉,告訴他自己有多恨他,恨他欺騙自己的那五年,恨他讓自己唯一表露出來的情緒成了笑話,恨他為什麼要殺死那麼多人類讓自己不能去愛他,告訴他自己有多狠他就有多愛他……
他想去撕破禁錮,打破束縛,告訴他。
他愛他啊……
可這份愛不能見光。
所以他壓抑著自己。
但現在似乎已經要決堤了……
靳夏水不是好人,死在他手上的玩家也不在少數。
可他能夠確定的是,那些人罪有應得。
他沒有權利評判一個人的罪孽是否深重,但是……
有諸多事實去證明那人的罪惡,那這個人死的就不無辜。
他想騙自己,張景輝沙利葉也不過是做了和自己一樣的事。
靳夏水自己都覺得可笑。
他本身就像個笑話。
靳夏水把枕在頭下麵的手抽出壓在眼睛上。
他從不後悔愛他。
卻也……不能愛他。
他守著自己的底線。
他快被折磨瘋了。
身旁溫熱的身軀不斷提醒著靳夏水,讓他從混沌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靳夏水慢慢放下手,再次試圖把手臂從對方的懷裡抽出來。
這次很輕鬆。
靳夏水喘了口氣,輕手輕腳下了床。
不知道精靈們到底是什麼意圖,一切就看明天了。
靳夏水也不在乎臟不臟,直接坐在地上靠在床邊,輕闔雙眼。
躺在床上的金發少年睜開眼睛。
眼眸由最開始的天藍色漸漸染上金色,直到完全被金色覆蓋。不過很快金色褪去,又變回了最初的天藍色。
金發少年迷茫了一瞬,然後閉上眼睛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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