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事了結不掉。
瞎老鬼霎時便無力的靠在棺材旁。
好似整個人都蒼老了好幾分,渾身更是止不住的顫抖,隻能不甘的哀痛道。
“清元真人。”
“你說為何,為何會應在我娃子的身上啊。”
“明明我都已經做好死的打算,都已經準備好補上那最後一棺,怎就不願來尋我,反而纏上了我的兒子啊。”
“我認了,也願補上先輩的錯誤,可怎就不放過我兒子”
寧法師看著這般痛苦的瞎老鬼,也是暗暗歎了口氣,緩聲回答道。
“為何會選你兒子,本道不知。”
“也許是相較於你,他更適合成這最後一棺,也可能是為了讓你體驗喪子之痛,滅絕後代,但更可能是”
“你恰好學了製符的手藝,雖然道行不精,但至少也還是有幾分,所以選你的兒子應劫,對其而言更為簡單一些。”
“但無論如何,等到本道徒兒剛看到的鬼氣棺材合上那一刻,你的兒子便將成為這第十棺了。”
就在這時。
林海恩也是連忙接上話頭,補充道。
“師父,除了鬼氣棺材外,我還看到了這個娃子的魂魄,藏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然後還有一根白綾,正纏在他的脖子上,不斷拉拽著,我本想繼續看的時候,那鬼氣形成了一行字,讓我退或者死。”
“凶,真當是凶啊,若非瞎老鬼懂點陰陽之事,他這娃子必是撐不了這麼久。”寧法師應了一句,又看向瞎老鬼,皺眉道。
“瞎老鬼,本道還有一事問你。”
“先前你說,去那閻府前上吊自儘湊那十棺,可是本道也去過那花巷不少次,都未見到你口中的閻府。”
“這又是何故?”
瞎老鬼滿臉苦澀的開口答道。
“清元真人,不是未見到,而是你看不到啊。”
“閻家全都上吊自儘後,雖然少了一棺,但那凶戾卻沒有少半分。”
“起初三個月,隻是閻家巷會有詭事發生,可在三個月之後,便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死了。”
“那些人,都是先前逼死閻家的土匪,還有拿了銀元的農戶。”
“死了好一批人後,先前的那個土匪頭子便又來到了閻家巷,根本不由分說,便將整個閻府都點著了,說要殺掉閻家這群厲鬼。”
“那群凶神惡煞般的土匪舉著土槍,根本就沒人敢上前阻止。”
“就這樣,閻府徹底被燒成了廢墟,那擺在府院裡的九具棺材,同樣也被燒的隻剩灰燼。”
“但即便是燒的一乾二淨,卻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每到清明那天,那原本被燒掉的閻府,竟是又會莫名的出來,但尋常人看不到,隻有那群土匪和農戶的後人才能看到。”
“而且被燒掉後,閻家反而是變得更凶了,短短不到三年,便將所有土匪和農戶都給害死了。”
“到了現在。”
“那原本閻府所在的地方,已經變成了花巷末尾的健身公園,可每到清明依舊會出現。”
“起初我娃子出事的時候,我也曾懷疑過是否為閻家所為。”
“所以,原本每到清明從不去花巷的我,專門等了一年,在清明深夜去了那健身公園,希望能以我命換我娃子的命。”
“雖然我看到了鬼氣形成的閻府,但卻根本沒用,我足足站了一整個晚上,詭事都沒應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