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是誰!”
“竟敢斬吾的新天庭之神!”
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咆哮聲,讓廟外眾人都微微有些驚訝。
那五猖鬼都已經魂飛魄散了。
可這葛山村的邪廟中,竟是還有詭事發生,而且說的依舊是新天庭,莫非真有大劫要來臨。
普寧道長的眉頭已然再度皺起,格外凝重的開口道。
“膽大包天,竟是這般囂張?”
“五猖鬼都已滅掉,還在這裡嚎叫,那新天庭究竟是何物?當前又在何處?你們先前可曾聽過?”
清玄真人搖了搖頭,亦是帶著幾分擔憂的應道。
“未曾聽過。”
“怕又是哪處未曾顯現的大劫,敢稱新天庭,估計比起凶蛟化龍還要凶狠,不知何時會顯現出來。”
停頓兩秒。
清玄真人看了眼邪廟,而後繼續講述道。
“就跟清元說的那樣。”
“怎麼猜都無用,若是注定會來,我們亦是隻能應劫。”
“略微等待一會吧,雖然那咆哮嚎叫看似很凶,但本道並未感覺到多麼凶猛的法力道行,交給震乾小友便可。”
“等此廟破掉,再談這所謂的新天庭一事!”
邪廟之內。
震乾道長亦是聽到了那咆哮聲。
更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聲音就是來自於香爐之中,似乎還有什麼詭異妖邪之處。
但他完全沒有半點在意,更是麵無表情,眸中充斥著威嚴冷冽,手中高舉的天蓬尺並未放下,大喝而起。
“天雷,何在!”
話音落下。
那九天之上,正在轟鳴作響的天雷,霎時便劈落這廟宇之上。
“轟!”
“轟!”
“轟!!”
“”
一連數十道的天雷落下。
除了第一道天雷被廟宇屋頂抵擋住,打破一個大洞外,其餘天雷都徑直的打在了那香爐之上。
打的雷光四射,打的火星亂濺,打的那咆哮怒吼不再。
看著一連串的恐怖天雷。
站在廟宇外的閻九幽,都有些驚歎的微張起嘴,眼中都是震撼。
震乾道長這可不是起乩請神,也還未借來祖師法力,竟都有這般可怕的威勢。
站在旁邊的寧法師,頗為讚賞的點了點頭,緩聲道。
“先前數月前,震乾小友的道行又精進了不少。”
“往後隻要道心不損,不犯黑律,定當是我們道門的頂梁柱之一,站在各種大劫的最前方。”
“確實剛猛啊。”普寧道長發自內心的說了句,帶著幾分感慨的繼續道。
“當初前幾次的大劫時,他的師父便是厲害無比,一手酆都令,一手天蓬尺,真當是殺的一群惡鬼妖邪抱頭鼠竄。”
“現在這娃子倒也有幾分模樣,有幾分相似風采了。”
清玄真人亦是讚同的點了點頭,而後惋惜的輕歎一聲,講述道。
“隻可惜現今北帝法脈,隻剩震乾小友一人了。”
“在當前這個世道下,戒律嚴苛的北帝法脈更是難尋徒弟,將來能否存續下來怕都會成問題。”
“這般厲害的北帝一脈,若是不能延續傳下的話,無疑將是我們道門的一大損失啊。”
此時的五通廟裡。
那數十道剛猛的天雷落下,直接讓先前不斷吞吸香火的香爐,已是各種裂紋密布,還有碎屑掉落在地,熒光更是不再顯得黯淡無光。
震乾道長踏步上前,直接重重的一腳踢出,他已經感知到了那香爐裡麵還有邪物存在。
“砰———”
那裂縫密布的香爐,被這一腳踢爆碎裂。
各種各樣的香爐碎片,散落在廟宇地上,跟那五猖鬼的泥塑片,混雜到了一起。
儘管香爐碎裂了。
可那張貼在香爐底的紙條,卻是依舊完好無損,竟詭異的懸浮於半空中,通體纏繞著煞氣。
這張紙豎立而起,憤怒的咆哮聲再度響起。
“等吾眾的新天庭現世,必拿爾等狗道士開刀作祭!”
震乾道長認真看了眼。
發現這張紙上竟是還寫著一行敕令,內容為奉天帝之命,收取萬民上供香火。
敢稱天帝?哪來的狗膽?
不過,當前這張敕令紙上並無鬼祟等物附體,好似僅是一道法力留於其中,讓這邪異鬼怪能在萬裡之遙,洞悉此處的情況。
更能借此吸取香火,來壯大己身。
這絕對到神通的範疇了,而且能有這般厲害的神通,怕是原身的道行法力確實有點高。
但現在,不過是一縷法力罷了,先前也是大肆損耗香火,才能抵禦那數十道的天道。
沒有半點遲疑。
震乾道長腳上踏起罡步,手中法訣再度掐起,將先前的天蓬神咒,隔句倒讀念誦而起。
“天蓬天蓬,童煞元九,五丁都司,翁北刁高,七政八靈,凶皓太上,長顱巨獸,鐘帝把手,素梟三神,龍夔駕嚴”
“敢有小鬼,狀見來欲,钁天大斧,形五鬼斬,炎帝烈血,骨然鬥北,四明破骸,類滅猷天,神刀一下,潰自鬼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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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如含元太虛天蓬都元帥真君律令敕!”
天蓬神咒有著眾多神異。
例如現在這隔句倒讀後,便從天蓬神咒,變為了斬妖吞孽咒。
震乾道長渾身氣機迸發,鬼神不侵、邪異自潰,手中握持著天蓬尺,猛然朝著那還在半空飄著的紙張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