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將這葛山村的邪廟破了。
但從中得知的新天庭一事,卻是讓眾人都有些凝重,更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這隻怕是另一場大劫,比凶蛟化龍更危急的大劫。
新天庭。
若是沒有深厚的法力道行作為底氣,九天都還在,怎敢起這個大逆不道的名字,而且還引得山神勾結起來。
既然這葛山的山神能勾結其中。
那其他山川河流的山神、土地,自是也有可能與新天庭有所牽連。
畢竟,這些山神土地的道行低微,可能都不敵某些精怪妖邪,隻要被稍微的脅迫利誘下,怕是會有不少經受不住這誘惑。
一處邪廟,所的香火還不算多。
可要是十處,百處呢?這將帶來多大的禍患,簡直是無需多說。
此刻。
震乾道長將酆都令,再次藏於小臂之上,以免凡人鬼怪見到,想起先前在邪廟內的詭事,緩聲道。
“剛剛在廟中滅鬼的時候。”
“那神台前的香爐中,有一張繪有敕令的紙條,而且還稱那所謂的新天庭之主為天帝。”
“講述著,等到新天庭現世後,便先拿我們道門中人的性命邪祭。”
“敢稱天帝?”清玄真人帶著幾分意外,搖頭帶著幾分冷冽道。
“這不知何處而來的精怪鬼祟,還真是膽大無比,竟敢自稱天帝,似打算比那玉帝還高幾分啊。”
“還打算拿我們道門中人開刀,真以為那九天神明看不到嗎?”
“隻可惜,現在這精怪鬼祟不敢顯形,膽小如鼠,東躲西藏,也不敢說清那新天庭位於何處。”
“否則的話,本道當即就帶著道門中人,將其徹底絞殺個乾淨。”
在場的幾位前輩都沒有好臉色。
不僅是因為這大劫將至,更是由於那所謂的天帝,竟敢大言不慚的說出要先拿道門中人開刀邪祭。
道門源遠流長數千年,豈能容此邪祟囂張放肆。
站在旁邊的寧法師,仰頭看了眼九天之上,意有所指道。
“清玄,無需因此有氣。”
“若是劫,終究是怎都避不過,等到顯現之時,自會出來,況且九天都還在,這所謂的新天庭自是蹦躂不起來。”
聽此清玄真人也不再糾結,看向身旁的震乾道長,開口道。
“震乾小友。”
“此事已是了結,你往後打算再去何處遊曆?”
震乾道長思考兩秒後,頗為鄭重的回答道。
“清玄真人。”
“晚輩打算按照您所說的那般,去尋找欽天監一脈。”
“這世間變化太快,令晚輩有些措手不及,更迷茫的不知如何應對,若有欽天監指明方向,往後的路或許是能清晰不少。”
“況且,屆時有了這所謂的新天庭消息,晚輩也能第一時間知曉。”
清玄真人讚同的點了點頭,笑著點頭道。
“如此甚好。”
“跟著欽天監法脈一段時間,確實有助於你往後的修行,新天庭的詭事亦是如此。”
“真是大劫,自然是瞞不過欽天監。”
隨即清玄真人又看了眼還在燃燒的化寶爐,確定先前的那位山神已然被燒到隻餘灰燼後,繼續道。
“走吧,也該下山了。”
原路返回來到村中。
現在葛山村格外安靜,跟先前萬千香客皆來此,祭拜五猖鬼時的喧囂吵鬨,有著天差地彆的不同。
當五猖鬼露出真容,所有香客都驚慌失措的逃走了。
而那些村民們,則也害怕沾上事般的躲進自家房裡,一如性子中的那般懦弱膽小。
來到先前斬掉五通鬼的橋上。
一行人立刻便看到了昨天向幾人求救,講述村中大致事情的少年,正站在橋旁位置,身後還跟著一批差不多大的孩子。
在看到眾人後。
那位少年便是立刻重重跪了下來,對著一行人磕頭感謝,身後其他的孩子亦是緊跟著跪下。
其中一位孩子,似乎還想要求幾位道長救救家裡親屬。
可才剛說出幾個字,少年便是立刻回頭按住他的手,更是搖了搖頭,讓其不要再多說什麼了。
很明顯。
昨天那番在麵包車裡的交談,已是讓這位青澀的少年,徹底明白了眾人的態度。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葛山村會有現今的這種情況,完全就是自作孽的緣故,無人能救,這些道長也沒辦法。
這次能專門來此,將那五隻惡鬼斬掉,不讓事情繼續的錯下去,就已經是頗為不易了,如何還敢奢求更多。
看著這些跪下的孩子。
普寧道長想起先前他們站在橋中,不懼那五隻惡鬼,反駁還在強行不承認的村民們,揭穿五猖鬼時的畫麵。
雖然這葛山村的年長一輩,要麼膽小縱容著邪事發生,要麼直接摻和其中,擴大了邪廟的影響範圍。
但這些孩子,終究還是有自己的是非觀,比起那些長輩有勇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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