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先發現他不對勁又能咋地?睜眼說瞎話誰不會?
誰都彆想把鍋甩我腦袋上,我年紀小可頂不了這麼大口黑鍋。
這個姓王的老神棍把我那股子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勁頭給激發出來了。
“是你奶奶個腿兒!”
我毫不客氣的回擊道,“你瞅你穿一身黃袍人模狗樣加起來還沒兩隻黃皮子高,知道的以為你姓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姓黃!你說是我,我還說那不乾淨的東西是你呢!你杵在這兒我瞅你怎麼都像個騙吃騙喝的老神棍呢?”
“你你你!”他被我說的悲憤交加,整張臉都快被氣綠了,指著我說,“燕先生,她人小鬼精,指不定被什麼東西纏上了。說不好是跟燕公子八字相克,我現在需要立刻做法好給燕公子化解一下。”
我朝他呸地一口,這寄人籬下的誰也彆想欺負我,“我瞅你還覺得是你們家老墳上的事兒呢!”
“王大師,我想你搞錯了。這孩子不會傷害小至,更不會跟我兒子相克。”
燕青林腦子還算是清醒,他表情十分隱晦複雜的看了我一眼,“小滿,王大師是我請來的,你需要尊重他一下。”
“尊重?”我說,“他上來就說我是臟東西,尊重我了沒有?”
誰是臟東西誰知道!
“王大師,這孩子年紀小,你彆跟她計較。而且我兒子現在的情況耽誤不得,您還是再給重新看看。他吐了好多東西出來,現在肚子也比石頭還硬,這是中邪還是怎麼的?”
眼瞅著燕青林給他台階下了,他又裝模作樣的在屋裡走了半圈,最後站到燕至跟前,伸手去扒拉他的眼皮,表情逐漸凝重起來。
他說,“旁邊西南房間的床底下有東西。”
西南房間,那不還是我住的那間屋子嗎?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老登是沒完了不?!
燕青林趕緊打開門朝著我睡的那間屋子走去,他一邊走一邊說,“屋子裡不可能有東西,床底下也不可能有,這間屋子是我讓人專門打掃出來的。”
我絕不會讓人平白無故的冤枉我,所以動作比誰都快,撲騰一聲趴在地上朝著床底下看過去,整個床底下全都是紅色的倒影。
血腥味摻雜著腐爛的味衝入我的鼻腔,那個味道就跟燕至吐出來的東西一個味道!
我清楚的看到了拳頭大小的一塊兒石頭,那塊石頭黑漆漆的,上麵的孔隙似乎還在滋滋往外冒著紅色的血。
這時候那些紅色的血,幾乎已經快要把床底下給流滿了。
姓王的把我從地上給薅起來,掀起床單子就給燕青林看,“燕先生,我沒算錯,臟東西跟她脫不了關係。”
“這玩意兒咋來的我也不知道啊!我早上起床的時候還沒事兒呢。”我說,“而且這東西在我屋子裡,為啥不是我有事兒?”
姓王的說,“當然是你從外麵帶回來的,但你八字太硬,這東西奈何不得你,才會衝克到了燕公子,是你害了燕公子。”
燕青林沒有接他的話茬,“王大師,還是把那東西拿出來仔細看看,有沒有辦法救救我兒子吧!”
“這是石頭蠱,能害人於無形。隻要人從這塊石頭上邁過去都會中招。中蠱厲害的話,能活活把人給憋死,更有甚者活不過一個月,且查不出病症。更不要說徒手拿出來了。”
“那怎麼辦?你也沒辦法嗎?”燕青林有些著急了,“我就這一個兒子,不管花多少錢我也要把我兒子救過來!”
“倒是有一種辦法。”姓王的不著痕跡瞥了我一眼,“需要找個童女用紅布將那塊石頭親自取出來。”